碰碰碰...
内向男那邊的毆打才剛告一段落,鏡哥那邊的新仇舊恨一起算,幾乎是被所有人群毆。
目光落回保安及小雯那邊,一點也沒有因為玩家的喧鬧而備受影響,眼睛死死盯着大陣。
“為什麼、為什麼副本還沒結束?不是、不是隻需要撐過七天?”沒有戰鬥的内向男又恢複唯唯諾諾的樣子,結巴詢問。
橫了他一眼,注意到陰郁男往這裡靠近,餘文楠沒有忘記在自己被玩家語言攻擊時,這人雖然沒有說話,但默默站到自己身後的舉動。
可惜就是沒長嘴。
嗯...雖然她不需要,可也不介意給對方一點小禮物。
“收好。”掏出個東西抛下對方,沒有理會他手忙腳亂的樣子,餘文楠才淡聲說道。
“七天不一定隻算天數,也有可能是以時間計算,第一天我們下午四五點左右來到副本,那要真的呆滿七天,等到那時候也不奇怪,況且儀式還沒結束。”
她手指着大陣,裡頭彙聚的鮮血幾乎要遮掩所有的光芒,光就像是罩子一般,将所有的血慢慢往陣法上壓,仿佛打算将其真空包裝似的。
至于在場是否有其他殘留的鬼怪...
身為藍鬼的住戶鬼怪全都消失殆盡,而幾個紫鬼血人還苟延殘喘,身子的紅色幾乎消失,整個就宛若玻璃娃娃,估計一碰就會碎掉的感覺。
“沒想到妹妹居然活下來了?”餘文楠看着抱着雙腿,用不知道哪來的細骨戳着地面的小女孩。
嗡—嗡——!
大陣傳來鳴叫,保安彎腰抱起小雯,目光熱切。
噗哧..一隻沾滿血的青灰色手臂從血罩中刺出。
緊接着是第二隻手,身體、腳,最後是頭。
竟是由被截肢的軀體拼湊而成的「人」,身上滿是奇異的線條、符文,讓它們更加詭異。
但因為形體明顯,頭部保持完成,能輕易辨認出是一男一女。
相較于保安的老淚縱橫,小萱激動地揮舞小手:
“爸爸、媽媽!”
可惜那兩「人」并沒有回應她,身子沒過一會便開始搖搖晃晃,像是随時就會碎裂,肉塊掉落一地。
“該死...身體還不穩定,還是靈魂難以承受?”保安咒罵一聲,咬破舌尖,一口血朝兩「人」噴去,又分别畫了兩個符文拍進它們身體。
有了這些加持,兩「人」終于不再搖晃,而是緩緩睜開眼睛。
紅光乍現,使得餘文楠嘴唇微抿,眉心緊抿。
四隻紅鬼齊聚一堂。
總感覺沒有好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印證她的話,嘶啞難聽,如同指甲抓撓黑闆的刺耳聲音自男女嘴中吐出。
“餓...餓...疼...恨...好恨...”
“..嗚...咕嗚...疼...啊....恨...”
破碎的話語,不成調的語句,隻能捕捉到一些字眼。
忽然異變突生,男女咆哮着朝着保安的方向不去,利齒穿透保安的皮膚,外在的人皮直接被撕碎,身子倏地開始鬼怪化。
但它們不管不顧,有更大的身體正巧方便啃食,它們撕咬得更歡。
耳中盡是保安的嚎叫。
小雯站在原地,顯然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吓傻。
“爺爺?爸爸?媽媽?”水草在她四周舞動,看起來是要将攻擊保安的男女扯開,但又顧及對方是爸爸媽媽,始終無法下手。
複活本就違背常理,而且看狀态并不像是成功,反倒是弄出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僵屍嗎?
所以專咬保安,是打算命抵命嗎?
那可不行,保安死了可不保證僵屍男女會恢複神智,恐怕大概率會将在場會動的個體捕殺幹淨。
“得想辦法轉移它們的注意力。”
但除了血肉外,還有什麼能吸引注意力呢?
恨...
沒錯,就是恨!
餘文楠拿出一條極細的頭發,咬破手指将發絲放到傷口處,頭發宛若活過來似的,快速吸食起傷口處的鮮血,眨眼間就變成一根紅絲。
随着她捏着紅絲的一端,另一端往僵屍男女的方向甩去,紅絲立刻迅速變長。
幾個眨眼的功夫,僵師男女變成兩個人型蠶蛹,無力的掉落在地。
在b級副本中得到的特殊道具,此時派上用場。
「黃文秀的頭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