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在血霧及人果汁水的澆灌下,逐漸變成血色,而後越來越小的,最終隻攏蓋在陣法上頭,形成一個小光罩。
“呼...”餘文楠長籲口氣。
或許是因為陣法的「獻祭」已經足夠,她輕輕動了動身子,身上的鎖鍊碎開消失在空氣中。
而保安及小雯并沒有在意她掙脫束縛,它們的注意力都在陣法上面。
突然,一道帶着哽咽之聲的怒吼響起,與此同時是夾帶着藍光的尖利之氣,化為數十道刺擊,直指餘文楠的要害,被她側身躲開。
“該死、你該死...我的兄弟就這麼死了,你為什麼不早點把東西拿出來!”
望着朝自己攻擊,眼角含着淚花的玩家,餘文楠眉眼輕挑,露出嘲弄的笑容。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兄弟一開始還沒死吧?你怎麼不去救?”
如此直接的反問直接讓該名玩家卡殼,可手中的劍仍舊揮向餘文楠,隐隐帶着氣急敗壞:
“那可是兩個紅鬼,我怎麼救!要是你早點拿出來,他不就不會死,可以和我一起通關,果然你從頭到尾自私自利!一點也沒有團隊精神。”
6。
敢情是把心虛不安都安到自己身上,為自己開脫。
餘文楠快被氣笑了。
手起刀落,随着寒光一閃,一條胳膊飛向空中再重重落地。
“你...”玩家瞪大眼睛,他明明在意識到餘文楠要攻擊時,在自己身上弄了防禦能力..為什麼...
思緒剛閃過,随即而來的痛感從斷臂處傳來,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餘文楠一腳踢飛出去。
“小文,你幹什麼?怎麼能攻擊同伴?”鏡哥推着眼睛,語氣中滿是不贊同及責怪。
“神經病。”餘文楠懶得搭理,直接回敬鏡哥三個字。
“你...”
不等鏡哥發怒,他的第一擁護者,阿火已經跳了出來,雙手拿着兩把匕首,刃部指着餘文楠瘋狂咆嘯:
“喂!别嚣張啊,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所以團隊合作才一直不順利!”
有阿火的開頭,有幾個狗腿子也跟着上前開罵,而當事人鏡哥則将目光望向一旁,眉間隐隐染着惆怅,仿佛真被餘文楠傷透了心,不願意再摻和這件事情。
聒噪極了...
斂下眸中的暗色,強壓下想要将白癡全都殺死的沖動,餘文楠舔了舔唇,在S級副本中,玩家厮殺會扣分嗎?
不過要是能通關的話,把人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反正現在存活的人數隻剩下12人,能确定通關的最大數就2人而已。
不行,2人大家至少還覺得自己希望較大,要是隻剩下一人,很可能引起有玩家認為自己無法通關而開始攻擊,将其他人拖下水的狀況。
該死的通關條件。
“你們、說話太過分了...明明、明明小文幫、幫我們、渡過難關...”内向男結結巴巴開口。
但并沒有效果,那畏畏縮縮的模樣加上結巴,一點震懾力也沒有,瞬間也成為攻擊目标之一。
甚至因為看起來纖弱好欺負,有玩家竟抽出武器朝着内向男沖去。
“你是那臭女人的姘頭吧?既然幫她說話,那老子揍你也沒事,隻要不死就成。”玩家獰笑的同時,眼珠子卻咕噜咕噜轉着。
隻要把内向男打成重傷,那内向男身上的鄰裡卡不就成為自己的了,到時候自己持雙倍的鄰裡卡,肯定能成為持卡數量第一名的玩家。
“嗚...嗚...别過來...”内向男哆哆嗦嗦的捂住臉,語氣浮現出絲絲哭腔。
“靠,居然哭了!”玩家更不将内向男看在眼中,手中的刀連能力都沒附加,打算直接給内向男捅個幾刀,達到重傷不死的程度。
卻沒想到,刀子還沒落到自己身上,就感覺到手臂一緊,緊接着天旋地轉,人被重重砸在地上。
“唉?”看着天空,玩家發出疑惑的聲,下一秒疼痛感便襲來,他的右臂整個扭曲,幾乎成麻花狀。
“嗚啊啊!老子的手!啊啊!”
此時的内向男身上閃爍着紅光,一雙眼睛哪有剛才的懦弱,冰冷得幾乎毫無情緒,就連纖瘦的身軀也成了肌肉壯漢,他彎下腰對着倒在地上的玩家舉起拳頭。
“為什麼要欺負我?為什麼要欺負我?...”每問一次,拳頭就落在玩家身上,肉與肉相處的沉悶之響,與骨頭碎裂及玩家的怒罵到最後的哀嚎求饒。
果然有自保手段,餘文楠收回目光,将視線落到其他玩家身上。
如今已經到了儀式的最尾聲,隻要不死,把所有口出惡言的家夥全部打成重傷也沒問題吧?
若是不想被扣評分,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狗咬狗。
而最可恨的自然是狗的頭頭,餘文楠嘴角輕勾,眼眸帶着些許意味深長,話風直對還打算繼續隐身的鏡哥。
“鏡哥不出來嗎?狗被打了,身為主人沒有一點表示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