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拉着歡兒往外跑着,空氣中還緩緩飄落着她夾雜奶音的喊叫:
“姐姐,我們快走吧!餘姐姐也快去找!我們一定要赢!”
望着姐妹花的背影,餘文楠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不存在的塵土。
身後一直觀察警戒的王曉薇立刻走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餘文楠一遍,确認人沒事後才松口氣,輕聲問:
“小餘,你還真大膽。”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随口開了個玩笑,餘文楠才對手中的草蚱蜢使用鑒定。
「草蚱蜢(古山村村民歡兒所作)(特殊道具,僅限于該副本)」
“特殊道具?”顯然也對草蚱蜢使用鑒定的王曉薇輕呼一聲,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這隻做工略顯粗糙的草蚱蜢,居然能被稱作特殊道具?
好像也不是不行,畢竟最有名的特殊道具之一的副本便是鬼新娘,那還隻是張紙呢…恐怖遊戲的特殊道具都這麼不走心的嗎?
而且也沒說特殊道具的作用,感覺非常雞肋。
“嗯?”餘文楠忽然注意到草蚱蜢的肚子上有條顔色不一樣的絲線,她輕輕拉扯。
幸好絲線沒有和草蚱蜢的草卷在一起,不然估計一扯就斷。
說是細線不如說是樹皮制作而成的粗糙紙條,看來是村民自己搗鼓出來的東西。
小心地将其卷開,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弄斷,終于露出裡頭的廬山真面目。
上頭有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就仿佛孩子剛學習寫字時的鬼畫符,辨認許久才知曉上頭的資訊。
「夜晚外出的必備條件:繩子。」
“這是歡兒寫的?但不是說古山村與世隔絕嗎?我以為不怎麼會寫字呢。”王曉薇說得委婉,可餘文楠卻知曉她的意思。
與世隔絕的村莊通常以文盲居多,更别提在重男輕女的狀況下,要是有學習的機會肯定是給予男孩。
除非歡兒、喜兒家的人不在意兩人是女娃,仍然願意供去讀書,這在這樣的村落可謂九牛一毛的存在。
可惜看兩人的身體狀況就不像是受寵的,所以這個猜測被餘文楠直接否決。
“看來與世隔絕隻是說給外人聽得罷了,畢竟有很多方法可以學習知識,隻是手段不怎麼光明。”
王曉薇嘴巴微張,開合幾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至于不光明的手段是什麼…懂得都懂。
知道越多也隻會更讓人作嘔罷了。
“這個是否是正确線索還要查證,等晚上再嘗試,首先先去其他地方。”
“小餘不去找人嗎?”
“找人自然要,但是是順帶的。”
雖說有些不解餘文楠的意思,但王曉薇還是跟在她身旁,鑒于自己是「裁判」,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孩子暗中盯着,所以王曉薇無法幫餘文楠找。
不過餘文楠本來就隻是借用玩捉迷藏名義罷了。
目光微轉,她很快就将目标鎖定在一個正在屋前洗衣服的大媽身上。
大媽的房子所在位置巧妙,正好在村長房子不遠處不說,從房子走出來正好是走道的拐角處,每戶人家進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注意到餘文楠的視線,王曉薇立刻開口述說她獲得的情報:
“陳大香,村子裡最會八卦的大媽,嗯…人緣并不是很好,因為她總是加油添醋,到處造謠,導緻現在基本獨來獨往。”
“而且她沒有生孩子,在這種傳宗接代的村子裡地位很是尴尬,不過夠兇武力不低,沒人敢欺負她。”
“因為沒有孩子,所以對其他家孩子還算不錯,受小孩們歡迎,就是這嘴…”
“既然這樣,那就方便一些了。”餘文楠往陳大香的方向走去。
她的靠近很快引起陳大香的注意,大媽眼睛微眯,自然一眼就認出餘文楠是個生面孔,估計就是那群來村裡作客的客人。
“你來幹什麼?”陳大春的聲音帶着絲絲尖銳,相當不客氣。
面對她不友好的态度,餘文楠面不改色地微笑道:
“我和孩子們玩捉迷藏呢,範圍就在整個村子裡,我正在找他們呢。”
一說到孩子,陳大春的臉色好上許多,但也冷嗤一聲:
“和孩子們玩遊戲,那就好好玩,不要摸魚,掃了孩子們的興子我和你沒完。”
“我當然很認真在找,但是孩子們也有可能跑進房子裡,我又不能随意闖進别人家對吧?看附近隻有嬸子,所以想來問問現在哪些家裡有人,想必孩子們不會偷偷溜進沒人的房子才是。”
陳大春有些狐疑地看着餘文楠,但想到孩子們好久沒有玩捉迷藏,要是出了狀況她也不忍心,最終還是告訴餘文楠誰家有人在,誰家沒人在。
“你可以走了,老娘還要去洗衣服呢。”
“這是自然。”餘文楠笑眯眯的望着陳大香的背影,等她的背影消失才對着王曉薇道:
“你待在這裡給我打信号,我去去就回。”說着,沒有等待王曉薇的反應,餘文楠紫光一閃消失在原地,整個人來到村長的房子後面。
因為靠着岩壁,這裡完全是死角。
手放在牆壁上,身上藍光忽閃忽閃,确認裡頭真得沒動靜後,她才又是一個閃身進入村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