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諸多罪惡的敵犯即将死去,籠罩在宗門上方三百年之久的血色即将得到清洗,你再也不用擔心你的師父和掌門為此赴險,也拿回了宗門弟子的遺骨,得到了有關‘暗影’的相關情報……怎麼哭了,你來此的目的應該都達成了吧,你不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嗎?”
她……哭了?
指尖觸碰到眼睑,隻摸到一片濡濕,溫熱的癢意滑過臉龐,滴落在掌心,讓人隻感覺些許的微涼。
這灘透明的水滴,原來,是淚嗎?
她原來……是哭了嗎?
耳邊的音樂開始變得舒緩,帶着些微的沉悶,卻格外映襯她此時的心情。
“好了,别難過了,就當做是,慶祝我得償所願?”
他的聲音難得的溫柔,就像指尖的音樂,應和着逐漸向她靠攏的薄紫色風卷,輕柔的将她包裹。
“等等……”
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也顧不得此刻情緒的變化,不禁跨步上前試圖擡手拽住他。
跳躍的輕靈聲響連綴成一片煙紫色靈光,在時間的發酵下變為催人入睡的樂符,黏連起身體上的一切感知,治愈起她身上的一切傷痕。
今日經曆的事情實在過多,在再次的催眠中,她實在撐不住清醒的神智,一頭紮進尚在閃爍的昏黑中。
不愧是師父的熟識!就連趕她走的方法都幾近一樣!
“好啦,我還不至于差勁到要小孩子親眼看我離開,留下心理陰影就不好了。再見啦,夏尋,謝謝你能來,能陪我走過這最後一程。很抱歉讓你在這裡,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了我,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個真正的安樂之地。”
迷迷蒙蒙中,風卷輕柔的她托起,在越來越遠的距離中,逐漸遠離即将潰散的祭台。
“再見啦,夏尋,願你順遂永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