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隻是神色頓頓的望着他,目光中有着并不算多的些微憐憫。
染紅的眼尾加上顫抖的身軀,微顫的餘音缭繞在祭台周圍,讓他看上去是很可憐。
他似乎忘了,自己曾犯下過何等的血案,也不記得自己曾有過的何等威名,隻固執着在這裡等一個早已明知的答案。
但她并沒有忘記師父掌門為此的犧牲,沒辦法忽視此刻祭台之上仍殘存的斷骨。
他們命理的篇章被匆匆撕去,可他們本不該如此過早的逝去的。
見她沒有說話,他倒是沒有氣餒,很快給自己找好理由:“是不是他不願意來見我,沒關系的,我可以等,你告訴他,封印隻有他才能繼續加固,想要保證宗門安全,就讓他來見我,他必須得來見我,他最在乎宗門了,我可是傷了他最在乎的同門弟子,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他的話語有些語無倫次,說到最後,比起恫吓她,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他不會來了。”
“什麼叫‘他不會來了’?”
他的神色有些茫然,但很快轉為笃定。
“我知道了,他還在怪我是不是,恨我就恨我吧,無所謂,他不想見我也行,但封印必須得靠他的靈力來維護,他最在意他的宗門了,他一定不會想看到血咒再次應驗的樣子的,就算不見我,在外邊加固也可以的。”
他實在有些太過魔怔了,她有些擔心自己的精神狀态,忍不住開口:“你感覺不到嗎,你的封印早就已經被解開了。”
“封印……解開了?”
他的十指深陷台面,墨紫殘穢混雜不堪,但他對此恍然不覺,隻在那裡呆呆的重複着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