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什麼？”

被禁锢在缸内的遊魚看不到餌食掉落的軌迹，隻能觸碰到屏障的邊界，企圖躲避記憶中令人不安的鈎索。

他能做什麼？

他能做的自然比他這個被責任約束、畏首畏尾的高塔之主多的多。

不知道他仍在顧慮什麼，遲遲不肯與自己達成合作，但自己同樣沒過多的時間和他耗着，等待他回答的間隙，秦醒擡起手指，單手敲了敲眼前的靈光面闆。

藍紫色靈光閃爍幾秒，延着高塔之主靈力文字發送過的軌迹通道遊走，主動彈射在洛一的眼前。

“你說過，我是‘規則之外’的人。”

隻此一句，更無過多的解釋。

‘規則之外’的人……

洛一謹慎的盯着那句藍紫色的靈光文字沉默了許久，直到閃光文字受其主人的意志提示消散前，他一把抓住了眼前尚未消散的靈光。

暫頓的特異點位置不定，在時空的洪流中，它随之漂泊，并不好找。

但這一切，對身為“靈”的分身的他來說，并不是難事。如果是本體出手，甚至都不用找，暫頓的空間就會自己飄蕩到對方眼前。

在所有的時間變體中，他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那個有些脆弱的灰色泡泡，擡手為它加固了一層靈力，讓它不那麼輕易就破碎，順帶将‘規則之外’期待已久的暫頓空間的位置透露給對方。

或許他不用非得殺死夏尋。

靠這個不受規則束縛的、遠在命途之外的存在，也能實現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