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不緊不慢地給他們的茶杯又重新滿上,這才接着說:“那個勾結外敵的人後來雖然被抓住了,但他在最後用宗門裡所有死去的生命下了詛咒——在宗門裡失去性命的,不僅有本門弟子,還有闖進來的外敵。這種摻雜善惡的血咒最是扭曲難辨,幸好它被及時被蘇淩祓除,但那片被劃出最初祭祀陣迹的地方也就因此被化為了宗門禁地。”
“在這之後,蘇淩就消失了蹤迹,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前了。”
說完前掌門蘇淩的事情,周然終于說到了秦醒最關心的事:“雖然消息幾乎都被壓下去了,但有傳聞說,當年的詛咒其實并沒有被祓除,而是被封印,它一直在沉睡着,等到它破除封印重見天日那日,就是血洗宗門之時。”
“好巧不巧,掌門最近幾乎每天都會去禁地,而且一待就是一天,我估計,這傳聞可能不是假消息,而且這封印破除可能就在近日了。”
更精确一點,是在七天後。
夏尋默默補充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
這下整個宗門僅剩七天的生命就有理由能說通了。
“所以,夏尋,我之前和你說讓你去勸勸掌門,也不是一句空話。這詛咒祓除不了,就繼續封印嘛,要是封印也沒法加固,那我們就解散宗門嘛,這沒啥大不了的。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不了等詛咒應驗完,我們挑個地兒再建一個‘長雲派’。這個主意多好,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周然看得很開,攤攤手向夏尋表露了自己的看法。
這倒也不失一種解決辦法。
夏尋轉着茶杯,不留神順手喝了一口涼茶。
然後被苦得皺起了眉頭。
我的天呐,怎麼能這麼苦!
周然是怎麼面不改色地喝完一大壺的!
他養生也養得太好了點吧。
“給你。”
沒有蜜糖酥,秦醒将夏尋之前給他的糖丸遞到夏尋嘴邊,夏尋“嗷嗚”一口将其吞下。
舌尖的麻木讓她過了好久才感知到糖丸的甜度。
終于活過來了!
“謝謝啦。”夏尋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将自己差點吐出飄走的靈魂塞回自己身體裡。
茶派甜黨的她和苦黨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