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
夏尋吸吸鼻子,順手接過秦醒遞出的巾帕擦了擦眼睛,“要送給星焰谷谷主的禮物可不能弄壞。”
她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收進儲物袋裡,專門為它設置了一個地方來存放。
不管怎麼說,這代表了季羽他最初單純的快樂,至于其他的,等再次見到他再說吧。
夏尋下意識的不去想對方或許不在的可能性,隻是固執的相信起星焰谷作為仙界第一世家的能力。谷内能人異士這麼多,總會有辦法從那晚上的山火中逃脫吧。
“謝謝你,也謝謝尋夢。”夏尋捏着那套尋夢贈送的話本的書脊,晃神片刻後側身和秦醒鄭重道謝。
明明不過一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隻為了她的一句堪稱冒昧的請求,就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無論如何,她都得好好謝過他才行。
“有什麼我可以為你做的事情嗎?隻要不違背我的良心,我都可以去做的!”夏尋收拾好心情,笑着和他保證。
出乎她的意料,秦醒卻搖搖頭,“不過些許小事,不值一提,你不必放在心上。”
“這可不是小事。你幫了我很大的忙,尋夢的簽名信可不好弄,而且你還救了我,送我回宗門養病。這不論哪一件都不是可以輕描淡寫拂過去的事情,你值得的。”
可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今後也能一直快樂的生活下去就最好了。
他本該這麼回答的,他本想這麼回答的。
隻是看着夏尋的眼睛,這些本來在他心中盤旋生長許久,已成為他人生意義的回答,此刻卻有些難以說出口。
其實他們本不該再見面的,他自己親自施法的禁術,苦果他自是一力承擔。
隻為求得少女的平安,縱使她忘記與他相關的一切,與他再不相見又有何妨?
他靠着這樣的信念,回憶着過去的日子,一點一點,挨過了禁術的侵蝕,撐過了暗影追殺,忍過了驟然遇難的落落寡歡。
作為一位幻術師,在無數次的幻覺模拟中,他以為他早已适應了少女每每望向自己時那陌生的戒備眼神。
而此刻,望着少女的雙眸,他卻可恥的有些難過。
她的師父将她教的很好,知恩圖報,明理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