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墨白道:“失竊的屍體,肯定跟那白衣女人有關,那個貨郎一個五大三粗的力氣人,居然打不過那個白衣女人,那麼多人說白衣女人是妖怪,我可不信這個世上會有什麼妖怪。一定是這個白衣女人會什麼妖法。屍體的失竊必定跟她有關。”
李延康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茶,心中罵道:廢話啊!肯定跟那個頭上畫着九重紅蓮的白衣少女有關。關鍵的是,那個白衣少女下落沒人知道啊。
顔墨白擺擺手,蘇泉等人便領命把那個貨郎帶上來。
姜明看到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貨郎,忍不住啧啧感歎,天命宮果真喜歡濫用私刑啊!
貨郎畏畏縮縮,吓得幾乎要哭了。
顔墨白瞥了一眼貨郎,道:“你不要怕,把當天的情景再說一次,着重說一下那個白衣女人。”
李延康看到被打的這麼慘的貨郎,眼中露出一絲冷然,對顔墨白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濫用私刑!今天這個人我就要帶走!”
顔墨白頓時殺氣畢現,陰鸷的放下杯子,目露兇光,“是嗎?你确定你帶的走?”
顔墨白動了怒,蘇妙雲蘇妙柔等人紛紛做好打架的準備。
李延康也不甘示弱,手按在靈劍劍柄之上,面若冰霜,隻有耳間的純銀耳飾在來回搖曳,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擊之聲。
見到李延康說話,貨郎這才看了一眼李延康!
頓時,他面如土色,顫抖着,跪地求饒,道:“仙姑饒命!仙姑饒命,是我色膽包天!求仙姑饒我一命!”
這一變故,在場諸位皆是驚訝萬分。
李延康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定是顔墨白逼這個貨郎給他潑髒水。
顔墨白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白衣女人就是你李延康?沒想到你我相識多年,我竟然還不知道你有喜歡扮女人的愛好啊!我要把這個秘密公之于衆,讓你們玄天教秋招再也不能跟我們搶弟子!
姜明的第一反應是:那位白衣郡主居然真的跟師尊長得一樣?她是誰?一開始她以為那隻是她的幻覺,但是貨郎沒道理看到的會和她一樣啊!白衣郡主?師尊好像是什麼小王子,難道教主的夫人,師尊的親姐沒死?
貨郎詳細的說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白衣女子在哪?我要見她!”李延康激動的揪住貨郎的衣領。
為什麼謎團越來越多?
冬梅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衣郡主和師尊又有什麼關系,靈童又跑去哪兒了?
姜明淡漠的看向屍王,屍王呲着大牙對她笑。
他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
僻靜小院。
空而狹窄的竹床上躺着一個人獨自對月喝悶酒。
那人聽着秋日夜晚的風聲蟲鳴。
小院周圍随風搖曳的竹葉形成一片郁郁蔥蔥的林海。
突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夜風吹過,青翠欲滴的綠色林海如海浪一般波濤洶湧。
李延康聽到腳步聲,立刻丢下酒瓶,一雙眼睛從醉眼惺忪變為晶亮銳利,一身墨綠雲衫随意搭着。
他盯着前方,神态卻高傲冰冷。
月光下,飒飒作響的竹葉微微泛着柔光。
白衣少女輕緩走過來。
她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還有一張熟悉的臉。
“你是誰?”李延康問。
“我是李婉兒,是你的姐姐。”她竊笑。
一縷銀色月光透過竹葉,淺淺落在他的身上。
李延康眼神冰冷,“你不是。”
李婉兒問:“你為什麼那麼笃定我不是真的李婉兒呢?是因為真正的李婉兒是被你偷偷殺了嗎?”
李婉兒咯咯笑着,眼神嘲弄。
出乎意料的是李延康聽了這話僵住了,清亮明眸此刻空洞無神。
李婉兒又笑了:“還是因為你也不是真的李延康?你是個冒牌貨,是一個披着人皮沒有感情模仿人類行為的怪物?”
李婉兒發出了一串清脆的咯咯笑聲,眼神中充滿了戲谑與挑釁。
令人詫異的是,李延康在聽到這番話後,仿佛被凍結了一般,那雙曾經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變得空洞而茫然。
李婉兒再次展露笑顔,語氣中帶着幾分玩味:“還是說,你其實也并非真正的李延康?你隻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假貨,是一個披着人皮沒有感情模仿人類行為的怪物?”
李延康的眼中猛然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他厲聲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關鍵在于你——你究竟是誰?你又選擇成為什麼樣的人?”
李延康已無法再忍受這份挑釁,他猛然拔出一把長劍,劍光如電,劃破夜空,直奔李婉兒而去。那劍芒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速度之快,猶如遊龍出海。
李婉兒身形靈動,一邊閃躲着那淩厲的劍鋒,一邊抽出自己的佩劍進行格擋。劍與劍的碰撞聲此起彼伏,清脆悅耳,整個竹林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火光四濺。
在激烈的交鋒中,李婉兒邊退邊言:“君微耀!你若想知道自己為何能死而複生,那就随我前往漠北花音城。屆時,我家大人自會為你揭曉一切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