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真是好興趣了,專門愛看手足相殘啊!”王碩生冷靜的分析,譏諷的笑着。
屍王陰沉沉的笑了,他突然打了一個響指!
“咯咯咯咯!”令人牙酸的笑聲!
王碩生背後是令人牙酸的笑聲。
一隻血淋淋的手攀爬上王碩生的後背,王碩生僵硬的回頭,就看到王大公子一隻手纏着他,一隻手抱着自己的頭。
正是那顆頭在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王大公子的頭說:“弟弟啊,我最親最愛的弟弟啊!我小時候保護着的弟弟啊……”
屍王的聲音仿佛帶着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回應他,回應哥哥,想起你們兄弟之間的羁絆!想起血濃于水的親情……”
屍王的話,令高傲的王碩生想起小時候,他想吃果子,哥哥爬樹幫他摘,兩人一起倚着樹,吃桃子,一邊看書一起笑,午後陽光正好,風輕雲淡。
那無憂無慮的日子,真快樂啊!
突然!
他看到了現在!
哥哥血淋淋,身首異處!
哥哥那憎恨的眼神。
還有他滿身是血的樣子!
“回應你的哥哥!喚回哥哥迷失的心智。讓我明白兄與弟之間血緣的羁絆是怎麼樣……”屍王充滿激情的演講着,眼睛水洗一般的明亮,充滿熱情的看着這對兄弟!
“啊!!!”王碩生大叫,又是一道白光閃過!
他沒有回應!
他被王大公子一手貫穿胸口!
而王大公子的頭顱被王碩生的刀豎着劈開!
王碩生癫狂的叫着,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血窟窿!
此時此刻,他的眼睛看向那個小厮,他的眼神充滿了震驚、畏懼!
最終,他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血染紅了地面。
屍王眼中的熱情陡然消失,就像被撲了一層冷水一樣,火光立刻被澆滅,然後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淡。
“真掃興啊!什麼兄弟之情,被世人歌頌成這樣,也不過如此醜陋。”屍王恹恹的說,然後消失在夜幕之中。
*
姜明腹部傷沒有好,但是她倒是能走路。
今晚的賭局,隻能赢!
白一飛是屍王的人,他控制了靈芝堂,這可不是好兆頭!
無論是什麼樣的陰謀,我都要粉碎!
不能讓屍王糟蹋這個國家!
一百多年前的一幕,不能重演!
哪怕我死,也不能重演!
如果屍王重新掌握權力,一百多年前的一幕将會重演,姜國皇室将會是他的傀儡,姜明隻能是奴隸,姜國還要每三個月就給屍王供奉一位肉質鮮美的少女!
那樣的國家,隻有痛苦!
白一飛,你與屍王狼狽為奸,别怪我陰你。
屍王最會響應别人的貪欲,你既然選擇了屍王,就要做好被我斬首的準備。
于此同時,白一飛:“啥屍王?”
白一飛是真的懵,他啥時候見過屍王了?
哼!
不承認也沒關系。
投靠屍王的人都是人類的叛徒,幫助屍王吃人,這就是人類公敵!不僅僅是姜國的敵人!
死不足惜!
姜明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是這麼說的:“沒什麼,開始吧。”
姜明臉上笑的和藹,一臉的人畜無害,心裡想的卻是如何把屍王挫骨揚灰!如何從屍王手下護住姜國,護住萬千子民,讓屍王無法蹂躏這個國家。
見證人很多。
白珠、周譽、圓圓、元朔等人。
圓圓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姜明并沒有哭天搶地,而是用一股怪異而怨毒的目光把姜明看着。
看的姜明肉麻無比。
“規矩既然是我定的,那就定個規矩,一局勝,玩個新鮮的,我們面前都有一個骰盅,搖好之後離手,比大還是比小由我們中間誰下注多誰決定!按照原來的規矩,你赢了,你就是靈芝堂堂主,我赢了,你就失去雙腿,逐出靈芝堂。”白一飛說。
這特麼不是比家底嗎?
我們兩個窮光蛋比什麼家底啊?
姜明和白一飛均是搖骰子,搖完離手。
白一飛說:“加注,靈芝堂所有藥鋪,所有房屋地契以及田地。”
裁判:“目前白公子注碼多,由白公子決定比大比小。請問姜姑娘是否加注?”
糟糕!
忘記白一飛手裡還有靈芝堂了。
我手裡長安城的那幾處房産根本不夠看。
姜明好脾氣的笑道:“白少将軍出手果然闊綽,所有家産,居然一把豪賭了。我就是加上名下所有房産下的注也沒有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