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也知道七八分，但是更詳細就不知道了。

姜明興緻缺缺，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慢慢喝茶，一千兩黃金呢？給我我就走。”

周譽沒有住口的意思，接着說：“那個人據說他是個黑衣妖道，學的都是旁門左道，那一年，周家湊不齊珍珠，害怕被砍頭，被貶職，就是那個黑衣妖道挽救了周家，不僅如此，他還讓周家一躍成為齊國最有名的世家。從此，周家徹底壟斷了齊國皇室的珍珠。一代一代延續下去，直到我這一代。”

姜明左看右看，問：“黃金呢？借我可以不？”

周譽對姜明的話置若罔聞，道：“黑衣妖道是怎麼挽救周家的，你知道嗎？他帶來了一批珍珠，還有一批珍珠蚌。那些珍珠蚌邪性的很，它們隻有吃幼童鮮嫩可口的血肉，才能生出美麗的珍珠，而且産量極高。那珍珠太大太美，太圓潤，太吸引人了。聖上大喜，從此我們周家世世代代，都養育那些珍珠，可是珍珠的食物不好找，坑蒙拐騙，周家都做過，圈養孩童，這事情也常見。”

姜明倒抽一口涼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種秘密不怎麼尋常。

周譽又說：“我小時候，曾經看到哥哥虐待一個女童，我當時吓傻了，那個女童憤怒的眼神格外的可怕，她當時憤怒的詛咒我們周家斷子絕孫。”

小厮歎了口氣，道：“還真詛咒靈驗了。哎！少爺當時要是不看到那場景，又怎麼會留下陰影，三十多了還無法碰女人，更沒辦法娶妻生子。哎。”

周譽冷冷掃了小厮一眼，小厮立刻閉嘴。

姜明整理着腦中的信息，突然靈光一現！

“等一下！！黑衣妖道？”

周譽點頭，道：“對，傳聞中，就是一個黑衣妖道給我們周家那批吃人的珍珠蚌的。不過，那麼多年過去了，那黑衣妖道多半也死了。人很少能活那麼長時間。”

姜明突然想起青泥村。

周譽賭輸了，他說他願賭服輸。

他說不就是周家所有人的命麼。

周譽這個人還是挺複雜的，即想維護周家，又想抛棄周家。

周家這麼罪惡，怪不得當初周譽承認自己輸了的時候，有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當時她和屍王一起去找雷五爺的時候，她曾經手賤，搶過屍王的錢袋，結果，屍王的錢袋裡裝的就是很多珍珠。

姜明問：“你們的珍珠呢？給我看一下。”

周譽掏出一顆珍珠。

姜明表情凝重的拿起那顆珍珠。

她無比虔誠的注視着這顆珍珠。

目光一點一點遊走，似乎要把這珍珠深深刻在腦海中。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同一類。

屍王錢袋裡的珍珠和周譽他們的珍珠是同一類。

但是記憶中，屍王的珍珠似乎比周譽他們的要大上一大圈。

大的出奇，美的出奇，圓潤的出奇，絢麗的出奇。

她在那個瞬間，背脊上的汗毛一根一根豎起來。

姜明鎮定下來，問周譽：“你們的珍珠除了供應皇室，還會給别人嗎？”

周譽搖搖頭，說：“基本不會。我現在是不要命了，才敢把珍珠給王碩生以及你的。這些珍珠理論上來說，都是齊國皇室的，是聖上的。我私自把它送人，那就是死罪。”

姜明問：“你有沒有把珍珠給過一個賣藝的少年？”

周譽說：“當然沒有。”

姜明又問：“那你們有沒有生産出比這顆珍珠要大那麼一大圈的珍珠？”姜明迫不及待的用手比劃。

在她的記憶中，屍王的珍珠就是比現在這顆珍珠大那麼多。

周譽又是搖頭，道：“我給你的這顆珍珠，已經是這幾年來最大的珍珠了，我記得聽爺爺說過，以前那種珍珠蚌産的珍珠會大一點，現在那些珍珠蚌就是一代不如一代，珍珠會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