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是啊。你是特别的。”
姜明:“……”
師尊:“但是我别的徒弟也是特别的,每一個都是特别的……你懂的。”
主持人心道,這個徒弟自信過了頭吧。
詭異的沉默。
姜明黑着臉。
師尊也黑着臉。
主持人總算發現了不對勁,連忙笑道:“重在參與嘛!”可氣氛很不對勁啊!
徒弟仿佛下一刻就會崩潰大哭一樣,她好像随時都會突然哭嚎‘那麼多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一樣……
主持人悲天憫人的看着這對師徒,喃喃道:‘這對師徒以後還能是一對毫無芥蒂的師徒嗎’??不!不會的了吧!,畢竟一切都回不到從前啊!!
終究還是錯付了呀。
最純粹,最濃烈的感情終究還是錯付了呀。
主持人同情的看向姜明。
之後,就是另一對師徒上場,顔墨白和蘇泉。
姜明的臉依舊黑着。
人群之中,重黎悄悄離開。
隐藏在暗處的納蘭長老悄悄跟上去。
李延康使了一個眼色給納蘭長老,納蘭長老微微點了點頭。
而這一切姜明卻沒有察覺到。
李延康突然摘下自己耳朵上的一隻耳墜,遞給姜明,“哈哈哈,我這隻耳墜送給你,這可是我娘交給我姐姐的,算是我姐姐和我娘的遺物,全天下就這麼一對,我給一隻給你,因為你是最特别的!”
姜明不爽的打下李延康的手。
“我不要。”話說師尊你怎麼有耳洞啊?你是男的呀,男的呀?
“我娘不是中原人,所以我也不能算是中原人,我娘那邊的人,男的也要戴着耳墜。這個耳墜可不簡單,耳墜上的這顆藍珠子可不簡單,是采用我娘一族一脈相傳的秘藥制作的,據說可以吊住瀕死之人的一口氣,能讓他撐個十天半個月的,運氣好還能延續你的一條狗命。這樣的寶貝,全天下就這麼一對,我送一隻給你。”李延康把耳墜又重新塞給姜明手裡。
很快台上的人也交卷了,讓李延康值得慶幸的是,顔墨白這對師徒也是一題不對。
于是李延康一掃頹然之色,喜形于色地笑了起來。
姜明收下這隻耳墜,卻冷酷地對李延康說,“從此我與你隻是普通的路人,你再也不是我的師尊,我再也不是你的徒弟。我最喜歡的師尊,我最重要的師尊,也再也不是你。”
李延康詫異,“你對我的喜歡,就因為這種小事就消失不見了嗎?你這徒弟不要也罷。”
不要也罷,這四個字猶如雷霆萬鈞一樣,狠狠砸在姜明的心中。
姜明倒抽了一口涼氣,說,“仔細想想,其實我們的關系也沒好到哪裡去,你這師尊,不要也罷。”
說罷,姜明轉身離去,忍住想要哭泣的沖動,潇灑從容,道:“你我師徒緣盡,莫要強求,從今以後,天各一方,此生不悔。”
看到姜明走了,李延康看着出口的目光微微有一絲冷然。正好我也該去辦别的事情了。
李延康也轉身,回頭對姜明笑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我,就此,别過。”
姜明一步一步往前走,沒有回頭沒有停頓,“此生不悔,願師尊,無論我在或是不在,都一世安康。”
李延康執劍往前走,沒有回頭,“願公主殿下坐擁萬裡江山,此生不悔。”
主持人默默無語。
這是斷絕師徒關系的宣言嗎?
不至于吧?
這場活動真不該舉辦呀。
姜明剛走下台,秦少沛就立刻沖過去,宣誓道:“公主,我是你最忠誠的守護者,你還有我。”
姜明翻了一個白眼,無視他,冷冷道:“我倒是希望你背叛我,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晃悠。”
當然,後來秦少沛确實背叛了姜明。
隻是,背叛了姜明的秦少沛,偶爾還是會在姜明眼前晃悠。
*
月黑風高。
明月高懸。
一陣清風吹過,竹林沙沙作響。
月光之下,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通向黑暗之處。
青翠欲滴的竹葉,在月光的渲染下顯得格外清冷。
有一個人在這條小道上面飛快的跑着。
他的動作猶如鬼魅一般。
所到之處,驚起幾隻寒鴉!
寒鴉凄厲的叫着,飛向更遠的天空。
也驚起幾片竹葉,待他走過,那竹葉才輕飄飄的落下。
他身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道路上,染紅了黃色的泥土。
他的身後有一個人在追着他。
那人手裡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刀刃在月光之下折射着冷烈的寒芒。
“重黎,放棄吧,你逃不出去的。”黃長老跟在重黎身後窮追不舍。
重黎沒有理他,他一隻手捂着傷口,另一隻手拿着劍。
羊腸小道的盡頭是一個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睜開她的眼睛,糟糕,是納蘭長老。
納蘭長老手一揮,頓時幾十道飛镖迅速朝他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