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日子被打破,一個黑袍少年找到了他。
那時,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尊貴無比的太子隐。
無論他去哪,都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無論他要做什麼事,都無人敢阻攔。
風光無限,意氣風發,尊貴無匹。
如果他真的是真太子的話……
黑袍少年來曆神秘,卻和他很投緣,隻是黑袍少年蒙着臉。
黑袍少年像是能洞悉一切一樣,什麼事情都胸有成竹,說:“禍起雙子,殃及衆生,一念成魔,為禍百年。殺伐人間,蒼生為棋。這就是雙子的宿命。”
孟隐就跑回去查這句話,終于查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一大批占星師占蔔星象得出的結論!
黑袍少年說:“我是雙子之一,是雙子中最不詳的小的。”
呀,這麼克人啊!
趕緊找個借口跟他疏遠一下!
不對,幹嘛要跟我說?
孟隐問:“那麼,我呢?”
黑袍少年說:“你也是雙子,我們一胎多胞,一起出生。雖是雙子,我們卻有着截然不同的命運,你是太子,我卻什麼都不是。”
經曆過大風大浪可以泰然處之的孟隐很平靜的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
黑袍少年說:“你若不信,我可以給你輸送一些我的内力,我們本就是雙生子,是這個世上血緣最親近的人,我們的修為,内力、武功是可以融合的。你的力量可以為我所用,我的力量也可以為你所用,因為我們雙生子本來就是一體的。”
孟隐一愣,問:“你當真是我弟弟?為何你流落民間。”
孟隐的第一反應就是皇後生了雙生子,便把小的扔了。而他是大的。
黑袍少年并不多言,他甜甜一笑,說:“哥哥,聽說你們幕府山有一顆鲛珠,不知道在哪呢?我有一個朋友,她生了很嚴重的病,需要鲛珠續命。要不是為了她,我也不會攀龍附鳳來找你認親。她有心疾,活不了多久,再找不到鲛珠,她必死無疑。”
孟隐面露難色,道:“鲛珠有是有,但是,我臨走前,我師尊叫我吃了。鲛珠是至寶,幕府山沒有第二顆了。”
黑袍少年喃喃道:“怪不得太子隐修為這麼高深,原來是因為那顆鲛珠啊。”過了片刻,黑袍少年又道:“那哥哥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你們的國師,聽說國師是個修為高深的人,精通各種異術,也許他有辦法。”
孟隐便帶他去見國師,一邊走一邊問:“那個姑娘的心疾是怎麼來的?”
“剛出生就有。發作的時候可要命了,我又不在,真不知道她現在要是發病了,誰給她煎藥。”黑袍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孟隐說:“苦了那姑娘。我宮裡還有很多值錢的東西,要是老國師沒辦法,你随我一道把我的錢拿去,心疾這病得要好一點的藥。不過你放心,我會跟母後據理力争的,你的身份,我會讓她承認的。”
“别!我不需要。我現在隻需要救我的那位朋友。”黑袍少年說。
頓了頓,孟隐又問:“你們錢夠嗎?這些日子來,你們怎麼為生啊?”
“走南闖北,賣藝為生。她養過兩條狼,可以表演狼鑽火圈。我表演戲法,倒是能維持生計。”在國師府邸,黑袍少年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的繡袍一揮,卷起錦盒裡的枯骨幽蘭種子。
刷!
劍光一閃!
割斷他的繡袍!
枯骨幽蘭的種子掉在地上!
黑袍少年擡頭看着孟隐,微微一笑。
孟隐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黑袍少年卻毫不在意,隻是抿嘴一笑,道:“你居然對我起了疑心?太令我驚訝了,我剛才的表演有什麼問題嗎?”
孟隐說:“沒有問題。非常完美。隻是我對任何人都會起疑心,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别人。”
黑袍少年詫異的很,“我多疑也就算了,你沒道理也如此多疑謹慎呀?”
“抱歉,我就是那麼多疑謹慎,存在的任何一種可能性我都會考慮的,任何壞的情況我都會提防。”孟隐淡淡道。
孟隐接着說,“而且,心疾這種病一次比一次加重,我弟弟恰好就有,但是每回病發,我們都是盡量拿丸狀的藥給他吃,極少會煎藥,除非丸狀的藥吃完了。十幾歲的時候心疾犯了煎藥根本來不及。大夫說小時候心疾煎藥還能來得及,要是長到十幾歲,就隻能用随時可以吃的藥丸了。所以,我猜,要麼你口中的朋友其實在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因為心疾死了,要麼就是你在說謊。更何況心疾這種病最忌諱害怕這種情緒,有心疾的人怎麼可能養狼呢?還表演狼鑽火圈,狼毛可是會誘發她的心疾的。”
黑袍少年哈哈大笑,道:“對,沒錯,那小丫頭早就死了。”
“所以,你是想讓我帶你來國師府,你想要的不是鲛珠,而是枯骨幽蘭的種子。”孟隐笃定。
黑袍少年冷冷一笑,道:“對。隻是被你識破了。”
孟隐不說話,一劍襲過去,隻是黑袍少年身手出乎他意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