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有你三歲以後的相片。】
程曉彬信息秒回,這會兒顯然沒直播了。
【十點過了,你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我去接你,你和誰去的海市蜃樓?】
我不想死了:【十二點前回來,我三歲以前的相片在哪裡?】
她媽喜歡照相,嬰兒時期的相片肯定有,就是不知道擱哪了。
【我們家在你三歲那年搬來了市區,以前的老照片應該在老家,你怎麼突然想起找小時候的相片了?】
程曉瑤看着她哥的信息,垂眸想了一下鄉下老房子,她家那老房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垮塌了,這些年偶爾和爸媽回去,也是住在大伯家。
想到大伯家,程曉瑤眸光一亮,決定曲線救國,她大伯家也有老相冊,不定裡面就有她嬰兒時期的相片,明天回去找一找。
【沒什麼,就問一下,你忙,我再玩一會兒就回家。】
回完信息,程曉瑤摁掉電話,吐了口氣,放空思維窩進了沙發。
謝言歸見她放下手機,順手從桌上端了杯酒,坐到她身側,把酒遞給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程曉瑤接過酒杯,眸光幽幽盯着包廂裡的投屏,“先确定我與尤裡卡家族的關系。”
現在一切都隻是猜測。
隻有确定了雙方的真實關系,老尤裡卡的遺囑才會生效,而遺囑生效便能破局。
但這份遺囑想要生效絕非易事。
沒看尤裡卡的繼承人連見都沒見過她,就開始在暗處謀算她的命了嗎?
還有那信托公司……
這是家族信托,鬼知道裡面有沒有那三個繼承人的人,如果有,她一旦冒頭便是自投羅網。
“我在國外經營了幾年,手上也有些東西,你需要我做什麼?”謝言歸側眸,平淡瞳底浮現擔憂。
從聽她提起尤裡卡家族起,他便知道她身邊暗藏的危機有多大。
尤裡卡不同于梅恩與西裡爾家族。
梅恩與西裡爾以掃錢為主,操作得好,還能反噬回去,而尤裡卡家族卻不同,一旦對上便是真槍實彈危及性命,牽連特别大。
而現在唯一直得慶幸的,便是眼前的女孩不是普通人。
有過那段複雜的循環經曆,她心思與手段都不亞于那些大家族培養的繼承人。
她能自保,也有與之一鬥的能力。
可時間太短,她還沒發展起來。不過沒事,她手上沒有可用的人脈勢力,他這裡有。
程曉瑤淺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思索半刻,冷靜說:“國内管控太嚴,雖能庇護我安全,但決不是我與他們的主戰場。我早晚要與他們會一會,但在國外,他們勢力大,沒點資本我不敢和他們硬碰硬,你幫我聯系一支雇傭兵,潛伏到林清市邊境以防萬一……”
雷恩.尤裡卡既然用邊境勢力來完成斬殺她的計劃,那她就随他的意,将他與她的最終會面定在邊境。
謝言歸:“你放手去做,你要的東西和人,一周之内我會安排妥當。”
程曉瑤輕嗯了一聲,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碰。
謝言歸淺談一笑:“海市蜃樓是我們放松的地方,這間包廂古暢包了兩年,以後晚上要是沒事就來這裡吧。”
程曉瑤點了點頭,昂頭把杯中的酒全喝了下肚。
她放下酒杯,擡眸望了一眼那邊幾個玩得嗨的人,想到今天系統給她提供的信息,眸子一轉,突然說了句:“謝言歸,你信我嗎?”
謝言歸毫不猶豫回答:“信。”
程曉瑤把關上的筆記本打開,快速度點開電腦裡的證券軟件:“你要吞掉封家,得有大筆資金支持,這幾支股在接下來的一周内會有很大的漲幅,你看看,要不要買進一些。”
“你問問古暢他們要不要買?”程曉瑤指着系統給她說的那幾支股票,目光轉向古暢幾個人。
謝言歸盯着電腦屏幕看了看,起身走到台歌系統那裡,把音樂暫停掉。
包間音樂戛然而止,大夥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他朝其中一個發小招了招手,“嚴仁,過來看一下這幾隻支股票。”
今晚有女客,一群玩得花的富二代有所收斂,沒喊酒吧公主陪酒,嚴仁這會兒正和古霜閨蜜在玩遊戲,喝得點有多,臉上泛起了酒暈。
他遲鈍地望了一眼謝言歸,隔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什麼股?”
謝言歸指了指大理石桌上的電腦本。
“不是吧……言哥,咱們是出來玩的,看什麼股票?”餘濤滿臉埋怨地盯着謝言歸。
謝言歸沒理他,向嚴仁點了點頭,示意他過來。
嚴仁喝得有點高,甩了甩腦袋,往謝言歸走去。
大夥見狀,也沒了玩的心思,紛紛擠到謝言歸和程曉瑤坐的沙發邊。
“耶……言哥你看好這幾支股?”嚴仁瞥着電腦本上那幾支标出來的股票,詫異的問謝言歸。
古暢:“這幾支股有問題?”
在場的人雖然都有些不務正業,但家裡不缺錢,手上也有些資金,私下底都會搞點投資理财,而嚴仁便是一群人的顧問和經理人。
他對這方面在行,所以謝言歸才會喊他來看。
嚴仁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稍清醒些:“業内大佬分析,漂亮國政策調動,這幾支股會受到影響,最近會有一波震動。”
“一周,想買的抓緊時間,漲幅就在這一周内。”程曉瑤接過嚴仁的話。
系統分析結果也是這樣。
不過系統比嚴仁的分析更加精準,能明确給出時間。
“……??”
衆人轉眸,齊齊盯着說話的程曉瑤。
這話說的是不是太滿了?
股票市場千變萬化,不确定性就和心電圖一樣,誰也不敢打包票,能完全看懂一支股的漲跌。
“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古暢擠開嚴仁,坐到謝言歸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