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這幾天氣溫又下降了，雨滴滴答答，就沒一天放晴過。

再有三天是除夕。

城市被過年的氣氛籠罩，大街上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可事實卻是，住在城市中的人好多都回了老家，城市雖然被點綴的很漂亮，卻少了些喧嚣。

連馬路上來往車輛，都比往常要少。

但這并不影響程家的生意。

哪怕城市人再少，可在過節前，出來聚餐的人卻比平時多。

程家餐館生意不但沒受影響，反而比平時更好，好到，程曉彬都宅不住了，天天得去店裡幫忙。

程曉瑤的調查陷入僵局，各方面都沒有進展。連老客兒這種專業人士，也沒能調查出更多消息。

上回微信聊天，他說兩天後給程曉瑤答案，卻不想，一周後，他那邊都毫無進展。

一周時間，他還沒追蹤到開卡人的具體信息。所有線索都斷在了這裡。

甚至連宋安平那邊，也同樣陷入了僵局。

宋安平的調查，程曉瑤全權交托給了謝言歸的朋友，這幾天，都是她自己和利陽那邊對接。

謝言歸的朋友是律師，私下渠道沒調查出結果，他甚至還花費了些精力，走了正規渠道，申請法院調查文件，去銀行調了宋安平和他妻子的銀行流水。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事情就更詭異。

這兩夫妻的銀行流水沒有任何問題，看着幹幹淨淨……可問題來了，兩人收入有限，賬戶沒有大筆金額轉入，他們又是拿什麼給生病的兒女交醫療費。

得了白血病的女兒治療需要花多少錢暫且不提，光他們兒子的手術費，醫院開出的單子就是十八萬。

這十八萬，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夫妻倆的賬戶都沒有這筆十八萬的支出，利陽的律師因為好奇，還去醫院稍微查了一下。

一查發現，宋安平妻子張敏在交費用時，用的竟然全都是現金。

這年頭，誰還用現金付款？

除非是迫不得已。

張敏對外宣稱，那些錢是親朋好友借給他們家的，但這話，程曉瑤一點都不相信。她估摸着算了一下，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宋家光醫療費就超出了六十萬。

六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絕不是一個普通家庭能負擔的，更别提他們兩口子存款，總共才十二萬。

同樣，也不是那麼容易借到的。所以宋安平妻子在撒謊。

她肯定知道一些事。

查到這兒，程曉瑤便讓利陽那邊暫停了調查。

宋安平已死，繼續查下去，一旦他的屍體被發現，以律師的敏銳，定能猜到些事。

以防萬一，程曉瑤打算等宋安平屍體被發現後，讓老客兒去調查張敏。

宋家和手機卡都陷入了僵局中，倒是那個給宋安平兒子做腦手術的國外教授，有了别的消息。

這消息是謝言歸發給她的。謝言歸以前一直生活在國外，要調查一個在醫學界有些名聲的醫生并不難。

謝言歸說，韋布.傑夫在國外很有名，甚至還是好幾個财閥家族的私人醫生。

他用郵件把韋布.傑夫的人際關系網發給了程曉瑤，當程曉瑤看完韋傑的資料，又在網上查了下跟他交際不錯的人，然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系統說的對，除非她是世界首富，或是某個财閥家族的繼承人，不然，韋布.傑夫沒有參與加害她的理由。

履曆這麼牛逼的一個人，誰能指使得動。

【對啊，所以你還是把精力放在手機卡和宋安平身上吧，調查外國佬沒意義，你一沒出過國，二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做記者時雖然有得罪一人些，但這些人還沒有能力請得動那個外國佬。】

吃了兩團能量就失聯的系統，在第五天時又恢複了聯系。

不過能量太少，關機幾天，提升并不大。

【你吃了兩個鬼，不是說比以前強了嗎，有沒有分析出來到底是誰要殺我？】程曉瑤整理着新聞稿件，分出心神和系統對話。

最近她工作地點都在家裡，這會兒正撰寫晚間新聞要的稿子。

馬上過年，街采到的新聞比平時多，她需要挑最具社會價值的新聞，傳回台裡。

系統微惱：【都說了不是鬼，那是能量。瑤瑤，忙完工作，咱們出去找能量吧，我吸夠能量就能聯網，到時候，你要調查什麼，本系隻需要一個指令就能給你調查清楚。】

程曉瑤有些頭疼：【你需要的能量似乎很少，這幾天，我天天都在街采，卻再也沒有見過那種透明能量。】

那種白色透明的能量體，似乎很罕見。

這麼多天，除了那兩團，她還沒有見過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