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點後,三人沿着街市,一路回了王府。守職的侍衛,鐵杆般筆直的腰身,到是給王府增添了不少的氣勢。
說起來,燕銘的王府夢小蟬也來過幾次,可如此一本正經的從正門走過,還是頭一回。
“要不要帶你熟悉熟悉府院?”
燕銘看起來心情不錯,在旁提議,可沒想到被夢小蟬一口拒絕了。“不了,又不是沒逛過。”
一聽到這話,趙浒黎一怔,那雙吊起的狐狸眼笑的頗為暧昧,“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夢小蟬賞了他一記白眼,開口道:“那日追我跑了半個上京城的人中,難道沒有你?”
趙浒黎一陣錯愕,“咳咳……原來是那日,我還以為……誤會,絕對的誤會!”
夢小蟬眼眸靈動,“誤會?那你們有沒有逛過春江夜?”
趙浒黎咧嘴一笑,“當然……”
“咳!”
“……沒逛過……”
趙浒黎說完,暗道了一聲好險,幸好燕銘提醒,不然還真着了夢小蟬的道。
結果夢小蟬聽後,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
趙浒黎見此挺起胸膛道:“怎麼你不信?”
“嗯,不信。”
“咳……咳咳……燕銘她不信……”
燕銘黑眸幽邃,棱角分明的下巴朝趙浒黎一揚,“去過兩次,陪他去的。”
趙浒黎那雙狐狸眼頓時瞪的老大,“……那是為了接待使臣……”
夢小蟬聽後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誰在意?我隻想知道外邦的姑娘,美不美……”
日頭高照透過窗楞,照進書房。淡淡的檀香,内斂悠長,聞之心輕神靜。
三人剛在燕銘的書房坐下,就聽外面的長廊,發出咚咚疾走的腳步聲。
夢小蟬端着茶杯,不知所以的看向燕銘,結果人未到,來人的聲音,到先傳進了書房。
“王爺!呦,我的王爺呀!”
随後門被推開,就見孫福海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出現在三人眼前。
“您怎麼又半夜跑出了!老奴的心懸了一夜呀!您說自從您住住進着王府,已經是第幾次了?上上上次,明明滿院都在喊抓刺客,可您回來卻說去追小野貓了,還讓老奴不要說出去。上上次您也不點燈,就傻站在書房,說是小野貓跑了……昨晚難道您又去捉貓貓了?”
孫福海尖細的嗓子,跑着調,拉起袖子的一角,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淚水,“王爺,不是老奴說,若您實在喜歡的緊,就養一隻吧,老奴給您伺候着!”
“噗,咳咳咳……”夢小蟬一個沒忍住,喝進去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孫福海忙停下哭訴,一臉關心問道:“這位公子眼生呀,您沒事兒吧?”
夢小蟬連忙擺手,“我……沒事兒……就是差點兒被嗆死……”
若不是孫福海擔心燕銘老是半夜出去,會遇到什麼危險。夢小蟬絕對不會知道,她在燕銘的心中,竟然是隻小野貓。
趙浒黎在一旁忍笑忍的辛苦。
燕銘幽邃的眼,罕見的帶出幾分慌亂,“咳,隋玖!”
“……公子!”
“冉柒不是去查惜花顔了嗎?怎麼還沒回來?”
隋玖連忙道:“那屬下這就出去看看。”說實話,他在不出去,估計也要内傷了。
隻是冉柒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隋玖話音剛落,雕花窗棱發出一聲悶響,冉柒翻窗進來。
“公子交代的事情,屬下都已經查清了。”
燕銘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來聽聽。”
“這位惜花顔的老闆娘是位外鄉人,年前丈夫突發心疾,留下她和垂髫的孩兒,孩兒由她母親幫忙照顧,家中再無他人。她說事發的幾日前,曾有位面生的女子到店裡,可進入店後,也不看櫃面上的胭脂水粉,而是一直望向門外。”
趙浒黎雙臂盤在胸口,挑眉說道:“她看的可是和記果子?”
冉柒點點頭:“正是!而那日小蟬姑娘剛好去店裡買蘇合香。女子無意聽到小蟬姑娘與老闆娘的聊天,得知他們店三日後會進一批舶來貨,便故意磨蹭到店中無人,趁機挾持了老闆娘,并綁架其母親及幼子,扮作店内的夥計,且在當晚,她瞧見公子一行……”
說道此處,冉柒擡頭看了夢小蟬一眼,“他們覺得公子對小蟬姑娘特别,又覺得小蟬姑娘是位弱女子,比隋玖要好對付,所以更換了目标……”
夢小蟬眨了眨她的大眼睛,這難道不是禍從天降?
“可是屬下有一事不明。”這時一旁的隋玖,忍不住的問道。
“你說。”
“船隻延誤是天氣所緻,蘇勒烈故意暴露行蹤引我入局,可小蟬姑娘什麼時候會出現在店裡,卻是無法預知……”
燕銘幽邃的眸,望向隋玖,輕笑一聲:“你搞錯了因果。”
“蘇勒烈故意暴露行蹤,引你入局,為的就是讓你抓住他,幫那烏爾傳話。而小蟬是否出現在惜花眼,都不會影響這一結果,也不影響他們晚上的行動。反而是這個巧合,讓你們多想了一層,陷入了僵局。”
隋玖聽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
“那他們廢了這麼大的心思,就為見你。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