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老闆娘扭着豐滿的臀,朝她走來。
“哇,瞧瞧這姑娘的皮膚,真是吹彈可破,就像,像剝了殼的荔枝,水靈靈的。姑娘來看看這款胭脂,最合适你了!這裡的紅花那可是外邦來的好貨,色澤紅潤鮮美,正适合姑娘這樣白嫩的肌膚,要不要大姐給你在臉上試一下?”
說着,就把夢小蟬拉到銅鏡前,夢小蟬竟一句話都沒能插上。
“好看!太好看了!哎,你們瞧瞧,這顔色是不是襯的姑娘,比那鮮花都嬌?”
店裡的幾位女客聽後,連忙走來。
“哎呦,還真是呀,老闆小美女用的是哪一款呀?快拿給我試試。”說着,拿起胭脂,就各自在臉上試了起來。
夢小蟬表面平靜,心中暗喜,她的皮膚除了天生麗質,自然也少不了廖梓梓的功勞。
“小姑娘,大姐看你喜歡的緊,今日你若在本店充上一錠銀,這款胭脂五折給你!”
“好呀。”夢小蟬也覺得這款胭脂,塗在臉上的效果确實不錯……
于是半個時辰後,當她走出胭脂店的時候,手中還多了一隻精緻的木盒,而她共在這家店,花了三錠銀,心情還莫名其妙的好。
提着精緻的小木箱,夢小蟬順着熙熙攘攘的街市一路逛下去,直到周圍的人聲漸歇,再擡頭一瞥,發現已到了街市的盡頭,在繼續走下去,正是去梁王府的路。
而今日出門,她并未易容,但這張臉,卻是燕銘也未曾沒見過的,手中又有道具。逛街迷路的女子,聽起來也很完美。
狡黠的眼睛眨了眨,紅潤的唇,帶着信心十足的笑……
“燕銘,你看看我的眼袋,黑成什麼樣,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到現在都沒能接受,小師傅就是七月,七月就是小師傅這件事實!”
燕銘閉着雙眼,似乎已經習慣從昨日就開始發癫的趙浒黎。
“更可氣的是,她竟把我當做傻子!以她的身手,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屋頂?她分明就是知道,故意晌午才起,就是想把我晾在太陽底下暴曬……還有那個什麼開口至斷,發橫财,都是騙人的!”
趙浒黎吊起的狐狸眼,睜的比平時大了一圈,“搞不好,那個罵我是鬼的人,也是她!”
聽到這,燕銘忽然睜開眼睛,“這點我到沒有想到……”
結果趙浒黎一臉驚恐的抓住燕銘的雙臂。
“燕銘,兄弟一場,我勸你還是換個人喜歡吧。她是我見過所有女人中,最恐怖的一個!我怕你被她吃的渣都不剩……”
就在趙浒黎還在鬼哭狼嚎的時候,馬蹄的聲音減緩,燕銘不耐煩的踢了踢他的鞋子,“别發瘋了,下車!”
趙浒黎反而喊的更加來勁:“忠言逆耳呀!”說着撩起簾子,跳下了馬車。
也不知是不是因他這一路的念叨,剛一落腳,好巧不巧就站在夢小蟬的身旁,那雙上挑的狐狸眼乍一看到旁邊的女人,似是受到驚吓一般,又往旁邊一跳。
這的舉動,讓夢小蟬誤以為是自己露了什麼破綻,連趕忙低頭檢查。
等趙浒黎回過神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過了,眼見那比花還嬌豔的女子,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連忙開口道歉:“呃……十分抱歉,這位……”
“這位姑娘怎稱呼?”
趙浒黎一怔,有些意外一向不愛熱鬧的燕銘,竟會在旁邊接話。
紅唇輕啟:“夢小蟬。”
燕銘笑道:“剛剛讓小蟬姑娘受驚,我帶他向你道歉……”
夢小蟬本欲開口與他客氣一番,卻沒想到一旁侍衛忽然站出來,對她義正言辭的說道:“王爺不必抱歉!”幽邃的眸詫異的看向旁邊的侍衛,“此乃王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在此!”
燕銘瞪大雙眼,如鲠在喉。
夢小蟬見狀忙道:“呃……是我不小心走錯路了,小女子這就離開。”說罷,也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提着小木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獨留燕銘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一臉的陰雲密布。
“剛剛誰讓你多嘴的,下去領罰!”
說罷,轉身進了王府。
趙浒黎一副頭腿子的模樣,跟在後面,路過呆楞的侍衛時,還不忘補上一刀:“就是,人家一個弱女子,隻是走錯了路,你用得着那麼兇嗎?去領罰!”
侍衛:“……”
進入府院,趙浒黎快走幾步追上燕銘,燕銘隻是瞟了他一眼:“你怎麼還幫她說上話了?”
“誰?那個姑娘?”趙浒黎嗤了一聲,“我又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我針對的隻有那個七月。”
燕銘聽後,忽然停下腳步,微微挑起了眉,對着趙浒黎魅惑一笑,趙浒黎見此,頓覺毛骨悚然,“你,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