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那邊男子還在厲聲訓斥,這邊夢小蟬被顧義和廖梓梓一把拉了起來。
手背上那幾道明顯血痕,看的廖梓梓眸色一暗,“師兄你受傷了。”說着,便從衣袋裡拿出藥粉,輕輕的灑在傷口上。
夢小蟬呲牙咧嘴,餘光卻将那幾人,打量個清楚。
“疼?”廖梓梓對着傷口吹了吹。
其實這點劃傷到不至于,隻是夢小蟬做戲,那就要做全套,所以就由着梓梓。剛巧燕銘,拿着那瓶栀子凝香露走了過來。
“小師傅可有受傷?不知這是什麼貴重東西,竟讓小師傅不顧自己的安危撲了出去?”
眼見燕銘那無可挑剔的表情,夢小蟬暗自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卻聽旁邊的顧義熱情的回道:“這是很稀有的調味料,鹵肉用的!”
夢小蟬微張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燕銘也不禁挑高了眉毛,“那還真是……..貴重…….你拿好。”
一幫人,隻有趙浒黎表達自我,大笑出聲,不過這猶如鵝叫的笑聲,也引起賴茗榮的注意。
“燕銘哥哥,趙浒黎你們和這個……人認識?”雖然說乞丐這兩個字,賴明榮沒有講出來,可她的表情已經足以說名一切。
結果本來還算和諧的聊天,因賴明榮的一句,加之她間接讓夢小蟬受了傷,而變的微妙起來。
廖梓梓心有不悅,臉色也沉了幾分,更懶的看他們一眼,拉起夢小蟬的手,轉身就走。可令大家都沒想到的是,廖梓梓剛一轉身,就被賴茗榮蠻橫的拉住。
“你什麼意思?我剛過來,你就要走!”
廖梓梓也罕見的冷了臉,“手不想要了?”
“你敢威脅我?知道我是誰嗎?宸宇哥哥,燕銘哥哥,他,他竟敢威脅我!”
夢小蟬本來還想勸說的話,直接咽進肚裡,眉眼間的不悅,任誰都看的出來。
這時回過神來的顧義憨笑了兩聲,“我也好奇,姑娘你誰呀?”
賴茗榮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想必她這輩子,沒像今日這般委屈過。
“你!”
“好了,你縱馬在先,傷人在後,現在又無理取鬧,攔我的客人。”燕銘的神色并沒有多大的起伏,可幽邃的眸子卻暗藏着冷意,“帶你們家小姐回去,不然立刻送回安陽。”
“是!小姐,我們快回去吧,不要惹公子們不愉快。”
賴茗榮也不傻,知道自己剛剛縱馬已惹怒了宸宇哥哥,現在又得罪了燕銘哥哥,該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隻是她不甘心如此離開。所以臨走之時,杏仁般的眼睛,狠狠瞪了夢小蟬三人一眼,接着笑道:“你們很好,我記住你們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顧義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誰稀罕被你記住。”
賴茗榮又被他氣的直跺腳,随後又瞪了三人一眼方才離開。
待賴明榮走後,燕銘想着錯在他們,趁機緩和一下氣氛,結果他剛一張口,就被夢小蟬直接打斷,“梓梓,顧大哥,這也沒什麼可逛的,我們回去吧。”
“好。”
三人走的時候也沒同燕銘、趙浒黎打招呼。望着逐漸淹沒在人群中的背影,趙浒黎撇了撇嘴道:“這算不算殃及池魚?”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似乎并沒有結束。
當晚夜色漸濃,睡夢中的賴茗榮不知怎麼回事,呓語不斷,驚動宅邸上下。随行的楊大夫還沒穿戴整齊,就被侍衛拉去為賴茗榮診病。
楊大夫這脈,把了好一會兒,搖曳的火光将滿頭銀絲染上一層暖意,随後在衆人的注視下,慎重的回道:“回禀,大皇子,梁王,賴小姐這症狀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毒。”
燕銘眉頭微皺,“中毒?”
“不錯。賴小姐自幼習武,身強體健,并沒有什麼舊疾,此時呓語不斷,不知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或者碰了什麼不該碰的?”
這時梁宸宇回道:“今日從上京到這裡,我們一直在一起,吃用都一樣。”
楊大夫點點頭,收回把脈的手。而燕銘的視線,剛巧落到賴明榮那有些泛青的手腕上。幽邃的眸子閃了閃,若說起這不該碰的,到讓他想到一個人,又擅長藥理…….
“大夫可有辦法解此毒?”
楊大夫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此毒雖急,但不緻命,也不難解,隻要催吐即可。”
“那就勞煩開方用藥。”
“是。”
吃完楊大夫配的藥,賴茗榮的毒确實解了,隻是折騰了整整一夜,又因催吐的方式傷了脾胃,人又虛弱的,在床上躺了一天。
而這天,正是大牛城比武大會,開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