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我們在天台發現了些東西。”不待老孟開口,向來禮貌溫和的聞松直接打斷了老孟的話,“你猜猜,是什麼?”
林子文聽到天台二字,心裡咯噔了一下,掃了一眼許書雪,後者心虛似的回避着他的視線,想起那天咖啡館的話,林子文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他看到神情嚴肅地老孟後,他心底的不安更重了一層,但他還是強撐着不露聲色地問道:“什麼天台?”
老孟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聞松和江結夏後沒有說話。
聞松起身走到林子文面前,一雙黑眸淡淡看着他,“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江結夏疑惑道:“許同學和我們說……”
“她說了什麼?!”像是突然碰到了什麼開關似的,林子文突然提高了音量,像是被吓到一般,江結夏的話戛然而止。
末了,林子文又道:“孟老師,方姐,我和許同學不過是普通同學,你們不能憑她幾句話就把這件事和我扯上關系吧?”
看到林子文迫不及待的和自己撇清關系,饒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的許書雪也還是忍不住心痛了一下。
方晴不明所以,正要開口時,聞松突然道:“和你沒關系嗎?”
“和我有什麼關系?”林子文突然惡狠狠地掃了一眼許書雪,“哦對了,孟老師,有一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一下。”
老孟沉着聲音,“你說。”
“許同學之前喜歡我給我送過情書和東西,但我都把東西還給她了。”林子文語速很快,“後來我聽說她又喜歡上了聞松,但這都和我沒關系啊。”
江結夏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許書雪,回過視線道:“這手表是你的嗎?”
林子文下意識朝手腕摸去,結果摸了一個空。頓時,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說怎麼手表不見了,原來是掉在了天台。
“哦,你說手表啊,之前不見了,我還以為被偷了呢。”說着,他看向老孟,“孟老師,我的手表出現在天台,不代表我去過吧?說不定是偷拿我手表的人故意扔天台呢?”
“林……”
“當然不是。”老孟剛開口,又被聞松打斷,“林子文,我們什麼時候說手表是在天台撿到的?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就是,這麼急幹什麼。”江結夏慢慢悠悠補充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天台做過賊,現在做賊心虛呢。”
突然意識被詐了的林子文,臉色扭曲了幾分,語氣裡帶了些警告意味,“江結夏,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夠了。”是非對錯,老孟基本看了個大概,他看向林子文,“你真的沒去過天台?”
“沒有。”
“那為什麼你的手表會出現在天台?”
“我不知道啊老師,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呢。”說着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許書雪,“是她,一定是她喜歡我不成就想毀了我。”
“呵,還真是不要臉。”江結夏默默吐槽了一句。
“孟老師。”一直沉默着的許書雪突然開口,她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手表不是我放的,我沒做過這件事。”
“許書雪!”
林子文沉聲喊了她的名字,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警告意味,似是再說,你别亂說。
許書雪剛剛就站在一邊,自從林子文進屋後她的視線便一直跟随着他,可他卻沒有正眼看自己一眼,甚至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和自己撇清關系,就好像自己是什麼髒東西一樣避之不及。
原本她心裡還留存着最後一絲幻想,幻想林子文來了之後就算不承認,至少也會裝作陌生人,可她沒想到林子文會倒打一耙。
那日在咖啡店,聞松說和她打賭,賭心,賭林子文有沒有心。
事實看來,她輸了,輸的徹底。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個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她朝聞松抱歉地看了一眼,“聞松,對不起,你之前幫過我,可我最後卻害了你,抱歉。”
這個道歉,是她欠聞松的。
之前她信息素意外失控,無助之下是聞松借了她抑制噴霧。雖然對于聞松來說不過是随手之舉,但許書雪還是記在了心底。
後來林子文求她幫忙時,她猶豫過一瞬間,但她終究是被愛情沖昏頭腦。
現下,也該醒了。
“孟老師,這一切都和聞松沒有關系,他沒有強行标記我,是我将他引到天台的,是林子文……”許書雪深深看了林子文一眼,“是他……”
“呃呃……”
“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林子文突然發難,在衆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沖到許書雪面前掐住了她的喉嚨。
“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