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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學清: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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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學清在宮牆旁怔楞許久,思索靜榆的出路,景王又派人來尋她。

她平日甚少去景王府,今日想是景王都已沉不住氣,讓她從側門入府。

穿過雕梁畫棟的回廊,到達正堂,景王正坐堂中,見她來了,揮退仆侍,雙眉緊鎖道:“煦明今日可是給本王一個驚喜!”

初學清傾身拜道:“未提前和殿下相商,是微臣之過。”

景王嗤笑一聲道:“相商?想必你是知道就算相商了,本王也不會同意,才擅作主張的吧!”

聞言,初學清垂下眼眸,撩起衣擺,俯首跪下:“微臣深知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幕僚,但微臣無法摒棄内心的準則,推别人去擔自己的責。”

景王聞言,拿起桌案上的硯台,沖着初學清扔了過去,硯台砸到她的額角,點點墨漬順着額角流了下來。

“你以為,你僅僅是一個吏部侍郎嗎!本王難道會為了一個僅僅會舞文弄墨的文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推一女子入朝嗎?”

初學清面色未改,額角已漸漸紅腫,可手仍舊規規矩矩貼在地面,沒有顧及額角的傷痛。

門口傳來“嘭”的聲音,景王大聲呵道:“何人在外?”

門緩緩被推開,見一華服女子,面上微施薄粉,美麗卻不顯張揚,她輕步上前行禮,聲音溫婉似水:“殿下,臣妾魯莽了,方才盈兒道,殿下今日要檢查她功課,一早就等着殿下,臣妾這才來提醒殿下。”

景王見是王妃崔溪,神色稍緩,盈兒是他們的長女,他是被初學清氣急了,才忘記與長女的約定。

他瞥了瞥初學清,走到初學清身邊道:“你且思量思量,究竟是一時的意氣重要,還是你要求的大道重要。”又轉頭對王妃道:“讓人取些傷藥,為她消消腫。”

言畢,景王大步離開。

崔溪喚人取了藥來,見初學清一直俯跪在地,歎了口氣,上前扶起了她。

初學清忙退了一步,卻被崔溪抓着胳膊,扶到旁邊的座椅上,崔溪看向她的額角,輕聲道:“初大人忙着避嫌作甚,莫非是裝慣了男子,真以為自己是男子呢?”

初學清擡眼看向她:“王妃聽到了?”

崔溪并未回答她,拿起手巾,輕輕擦着初學清額角:“殿下極少這般生怒,但想必他還是拿着力道的,也未讓硯台尖角傷到你,量也隻是警示下你。”

崔溪指尖蘸了少許傷藥,輕點在初學清患處:“以前知道殿下看重你,便想初侍郎定是有過人之處,可未成想你竟是女子。殿下仁人之心,一直不介意我的字畫被他人追捧,還想要我抛卻“山水居士”的名号,以本名作畫。”

她為初學清塗完藥,又定定看着初學清的臉,這張臉不知是做了何種改變,深粗的英眉帶着硬朗的眉峰,唇上方的黑點似真的無法剃淨的胡茬一般,膚色的暗沉掩不住清秀的雙眸,即使仔細觀察,也隻道這是一個清俊的男子。

原來殿下如此看重的人,竟是女子。

崔溪慨歎:“本以為他已經夠大膽了,未想這都不止,竟不介意女子入朝。”

初學清擡眸,對上崔溪的眼眸,微彎了下唇角,卻又笑不出來,隻道:“殿下仁德,不以出身論人,殿下看重微臣,也僅僅是因為微臣的才能。隻是微臣愚笨,有負殿下厚待。”

崔溪道:“初大人莫要自輕,單是不顧身份,入朝堂,興變法,就足以讓我等俗女子汗顔。有初大人在朝堂助力殿下,我也安心。”

初學清默然,隻覺自己對不住景王妃這般高看。

景王曾對她說過,不要她做争權的棋子,而要做治國的執棋人,是知道她有治國之能,而無弄權之心。

可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到,輔佐景王治國之時。

*

回到家中又已入夜,初學清路上打了壺清酒,到家邀桑靜榆對酌。

她極少與人對酌,大多是煩悶之時獨飲。許是和人對話,要時刻保持清醒,而獨自一人時,卻可享受微醺的醉态。

屋内僅有她二人,她為桑靜榆斟了一杯,遞過去道:“靜榆,這麼多年,我在何處任職,你便在何處行醫,雖說醫者不論地界,但是也苦了你跟我輾轉奔波。”

桑靜榆一口飲下杯中之酒,打斷她:“這話我可不愛聽,我行醫就是要雲遊四海,見識各地的患者,才能增進自己的醫術,隻是借你的身份,方便我行醫罷了。畢竟父母官的夫人行醫,雖說也有風言風語,總好過一介孤女得人信任。”

初學清淺笑望她:“對,雲遊四海,可自我任京官以來,你也被困在了這京城。”

桑靜榆接過酒壺,為初學清續上一杯後,也給自己倒滿,她挑挑眉笑道:“可你知道,若不是已嫁女的身份,若不是自家夫君支持,就算雲遊四海行醫,我也是寸步難行的。”

初學清搖頭:“其實我為你能做的有限,隻是一個身份的便利,可你明明能有更好的庇護,吳長逸他……”

“停、停……提他做什麼。早和你說過,我之前明确問過他,他說女醫抛頭露面終是不妥,我才逃婚出來行醫。我的醫術明明比大多男醫要強得多,為何就因要嫁人便放棄呢?我才不要什麼庇護,我要的是能光明正大行醫救人。你自己為何要逃離定遠侯身邊,你忘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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