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來自窟盧塔族的後裔,現在正在為取回族人的眼睛打拼中,為此他在友克鑫當黑手黨。
這種生活和他童年時代的展望完全不同,但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往,他早就不是任性的孩子,該做的事從不去抱怨。
昨天他照常處理完事務,入睡時間很晚,是他小時候絕不贊同的不健康作息。
不過和第二天的奇妙遭遇相比糟糕作息根本算不上什麼,酷拉皮卡差點被毆打一頓,當然沒能打成,雖然也不好受就是了。
奇怪的展開,他來到一個處處透着熟悉的地方,按他的猜測應該是他未來妻子的女性給人神奇的感覺,兩人正在友好共處但基本互不搭理。
在短暫交流後酷拉皮卡把“未來”這個猜想删去,又不是某片場的某火箭筒,他早過了相信魔法的年紀,連念能力都無法解釋的現狀不上不下卡着。
對于自己會組建家庭這件事酷拉皮卡非常沒有實感,他是有家庭觀念的人,隻是幼年熱愛冒險完全沒這想法,後來的變故讓他幾乎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依蓮,是“他”的妻子,并且兩人感情相當深厚。
他不是會對女性進行評頭論足的沒禮貌男性,但美是很客觀的事實,就像看到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換作誰都願意駐足片刻給出贊美。
而美麗隻是依蓮身上很平常的特點,她溫雅的外表和她鋒利的戰鬥風格大相徑庭,這也使得酷拉皮卡更關注她的性格而非外貌。
他竟然真的在某個可能性裡結婚了,酷拉皮卡看着挂在牆上的結婚照心裡依然有些難以置信,他當然知道這個“他”和他并不是同一個人,但人類很難克制住好奇心,尤其是在互為同位體的情況下。
事先說明,他并沒有随便亂動這個家裡的東西,酷拉皮卡得到了女主人的許可才慎重的選擇觀察。
身穿窟盧塔族婚服的年輕人被相機定格留下那一瞬間,酷拉皮卡看着那件女式裙裝有個猜測,海洋花紋不是窟盧塔族的特色,世上除了他沒人會做這種衣服,況且族裡确實習慣由新郎新娘為彼此制作婚服。
不管怎麼說都很不可思議吧,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來到另一種可能裡,他得到機會看到另一個“他”的人生軌迹。
這麼說或許不太準确,因為酷拉皮卡沒有“他”的任何記憶,所以連名字都要問了才知道。
酷拉皮卡有點刻意回避和依蓮有關的事,這也太奇怪了,和“他”的妻子共處的感覺微妙得可怕,他不是和依蓮共同經曆過過去的人,此時卻不得不留在這個身體裡面對她。
特别是依蓮也在做和他一樣的事,她分得很清楚,連移情都很難在她身上發生作用,僅有那麼一點點愛屋及烏的因素在,她給了這個“酷拉皮卡”最大限度的友好和寬容。
兩個人都有差不多的思維時不一定會很默契,除非足夠熟悉彼此,不然同時做出同樣的舉動更像是在挑釁。
酷拉皮卡不具備那樣的感情基礎,他不想勉強自己說些不符合個性的話,更不想做沒必要的事,所以不用特意表達什麼,不管是友善還是親和,他絕不制造任何可能的誤會。
這其實和他往常的态度不太相符,酷拉皮卡并不是為人差勁的品性,沒有遇到很讨厭的人他一向不介意展現友好。
不過最好别和依蓮有過多接觸,酷拉皮卡說不好對她有什麼看法,盡管她發現不對的第一反應是對他下狠手,這一點客觀來說酷拉皮卡表示認同,有時候不合時宜的善反而會釀成大禍,正如他的行事準則一樣。
酷拉皮卡總能做出正确的選擇,他猜依蓮對他觀感平平,這一點體現在她很少和他說話上,她給他留出相當多的個人空間,建議他自己随便看看。
她展現友好并且非常善于把控分寸,而那友好源自于這裡的“他”。因為是酷拉皮卡,她決定給予信任。
事實上酷拉皮卡對她的認知最多來源于身體本能和這個住所的布置。
任何生物在和自己喜愛的人或物相處時多少都有生理喜悅,比如酷拉皮卡幼年在山裡見過的動物們,它們相互照顧相互陪伴,人類也不例外。
他沒有很想看她,又不熟沒這個必要,但是人體有本能反應,喜歡一個人總忍不住時刻關注對方,酷拉皮卡很難控制眼睛不去看依蓮。
怎麼回事?不覺得太黏糊了嗎?感情經曆一片空白的酷拉皮卡不是很理解,他就算是最離不開父母的年齡也不至于想要每分每秒都跟着他們。
還有這裡的布置,就像是世界上每一個家一樣整潔而溫馨,可能不長期住人但絕對有在好好管理,酷拉皮卡如此判斷。
窟盧塔族特有的裝修風格在這裡得到很好的體現,繪着古老繁複花紋的窗簾和桌椅裝飾,外界對窟盧塔族的狂熱僅限于火紅眼,誰會關心他們的傳統文化習俗?
因為是同一個人嗎?這個家的裝修和他的偏好很接近,而那些繪制有藍金海浪波紋的部分看樣子是出自依蓮的喜好。
“他”和依蓮應該經常出門旅行,并且熱衷于帶回有意義的紀念品,隻用眼睛看就能看到房子裡随處可見陳列有序來自世界各地的民俗産物。
瓦瓦拉山脈的腐斓甲殼蟲蛻皮,澤勒湖特産的化晶石,礦岩熔火山的灰岩,貝尼姆巴佩的彩織絲綢……
等等那是什麼?
熔中盆地特有的尖翅長頸獸的骨羽?酷拉皮卡趕緊走近匣子目光落在那上面,那可是有名的珍奇魔獸,性情相對溫和但相當難觀察,哪怕是實力強大的幻獸獵人也不見得能平安進入它們的領地。
尖翅長頸獸每逢褪羽期便會脫落大量骨羽,除了夠美夠稀有不好獲取沒什麼特别的,竟然連這個都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