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這幾人收拾一頓,他心中難安!
......
又是熟悉的大堂,熟悉的人群。
隻是這次不同,沒有逼他認罪的長老,沒有僞造證據的蠢蛋。
有的是他身做高台,家人伴在身側。
此時梅意歡發覺不對,江無肆去哪了?
原以為隻是沒有一起來斷神崖接他罷了,如今所有弟子都在,唯獨缺了他。
可現在不适合詢問,他隻得按耐下來,再尋時機。
“将屍體擡上來。”
雲硯站在台前,他長發散在身後,俊容如常,隻是眼中帶着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這一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件事真的有隐情?”
“就算沒隐情,楚威王就坐在那,又能如何?”
“好端端的再次把我們叫來,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真煩,要我說宗主查的沒什麼錯,居然把殺人兇手放出來。”
這話剛落,梅松寒冷笑出聲,“哪來的麻雀叽叽喳喳的?”
語畢,無形的威壓頃刻炸開,帶來的壓迫感極強。
而那讨論的幾個弟子突然掙紮起來,紛紛捂住脖子抽搐着。
這動靜着實吓人,再定睛一看,圍觀者皆是一臉驚懼。
隻見他們臉上青筋不正常的鼓起,瞳孔充血,絲絲紅色紋路像是要将眼眶占滿。
他們倒在地上,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四肢也胡亂的撲騰,俨然一副無法呼吸的模樣。
梅松寒冷眼相觀,聲音滿是陰狠的戾氣:“再有下次,不會這麼簡單。”
下一刻那狼狽的幾人大口吸着空氣,身上的衣服已然被完全浸濕。
他們不隻感受到窒息的痛苦,還有那仿佛置身血海地獄一般的恐懼中。
看不見的殺意夾雜在風裡,讓他們不寒而栗。
這下再無人說話,就連幾位長老都十分忌憚。
他們根本感受不到梅松寒何時出手。
悄無聲息,卻充滿危險。
雲硯也沒有阻止,他很了解梅松寒,不讓他出氣,這事根本不可能翻篇。
“我雲影宗何時有亂嚼舌根的弟子了?”
雲硯雖是詢問,但氣勢絲毫不比梅松寒輕松。
見無人應答,他才伸手将一滴血滴在屍體上。
下一刻畫面顯示在衆人眼前,這次與之前完全不同。
兇手從一開始就露了面,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他身穿黑衣臉被蒙住,隻能看到雙眼,以及那橫穿整個眼睛的疤痕。
他在月色下與同時打開窗戶的江海對視,緊接着主視角晃動起來,伴随着慘叫,兇手很快追上,一腳将其踢翻,接着便是殘忍的虐殺。
利刀劃破血肉的聲音持續不斷,伴随着兇手詭異的呢喃,讓人聽的頭皮發麻。
一刻鐘後記憶結束,這足以證明兇手不是梅意歡。
要說最震驚的,隻能是李崇,他當然知道兇手是誰,可這記憶與他當時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害怕到了極點,連老祖都能被迷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虛汗布滿全身,他低着頭,總覺得處處是危險。
唯一知道真相的他,會被滅口嗎?
至于其他人,神色各異。
明義沒想到那日所展示在衆人前的記憶,竟是假的。
能篡改一個人的記憶,究竟是誰?
“這人你們可認識?”
雲硯一開始就察覺到不對,這次的記憶依舊是假的。
他明顯感受到了陰謀的氣息,隻是沒有打草驚蛇。
先将此案了結,再暗中調查,如此才能抹除隐患。
“沒見過,兇手真不是梅意歡?”
“我就知道不是他!他根本不屑做這樣的事!”
“呸!”這話季風緒第一個不同意,“你之前可不是這般說的!你是怕人家老爹揍你!”
那人有些心虛,卻還是嘴硬道:“要你管!我現在覺得不行嗎?!”
“這好像不是雲影宗的弟子,眼上那麼長一道疤,如果認識的話一定有印象。”
“我猜也是,是不是江海惹了什麼人了?”
“隻是雲影宗守備森嚴,他是如何進來的?”
聽着衆位弟子讨論,陸覽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
他實在想不到梅意歡能活着出來。
原本認為就算雲硯回來也不能改變結局,畢竟梅意歡死的不能再透。
可結果大跌眼鏡,這家夥坐在上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場鬧劇。
這讓陸覽更加惱火,該死的賤人!
幸好他察覺不對,用系統全部的能量編造了新的記憶,不然他就得翻車。
可他不甘心!
一個炮灰而已,憑什麼出盡風頭!明明他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