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來也注意到了陳清嶼的目光,解釋道:“過來的時候遇到蘇同學,剛好她校服濕透了,我手邊又沒有别的衣服……”
在男生安靜的注視下,書來終于說不下去了,自暴自棄,“我會認真洗幹淨還給你的”
靠,怎麼感覺那麼像把品如的衣服給艾麗。洪書來很想撓頭。
蘇聽晚連忙向陳清嶼道謝,然後禮貌保證會歸還。
“不用了。”陳清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沈同學既然給蘇同學了,那就是蘇同學的了。”
書來試探:“你生氣啦?”
“沒有。”他淡淡否認。
瞧瞧,連“沈同學”都出來了還說沒有生氣。
如果此刻嘴硬的是另外三個人中任何一個人,書來都懶得管。但似乎是因為初見陳清嶼時對方的弱勢,以及後來男生莫名的,書來總是很難把他和其他三個人混為一談。
而且她記得原著裡說,四個人裡陳清嶼這人潔癖最嚴重,最是厭惡别人觸碰他的東西。
她不死心再問,“真沒有。”
“真沒有。”男生笑了一下。
“我不信!”
…
這邊書來還在直男哄孩子,那邊蘇聽晚見她沒有走的意思,隻好坐下,聽着身邊幼稚的拉扯,很想呐喊“你這哄男朋友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但是她忍住了。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喂同學。”
跋扈的熟悉聲音,接着蘇聽晚感覺她的座位被踹了一腳,“知道這是誰的位置嗎你就坐?”
她回頭,果然是顧少那張狂妄自大的臉。
蘇聽晚又想把自己毒啞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這位置上寫你名字了嗎?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還在互相拉扯的兩個人聽見動靜看過來,書來聽完她勇敢的發言,當即給她豎起來大拇指。
對于這個兩次挑戰他權威的人,顧千澈第一次正眼看了她會兒,女生長相清秀甜美,不是多出衆,頂多在美女雲集的聖德斯櫻算中上。
隻是這甯死不屈的表情實在是礙眼。
他啧一聲,突然摸出幾張紅豔豔的鈔票,施舍般丢進蘇聽晚懷裡。
“好了,你的目的達成了。現在可以滾開了嗎?”
蘇聽晚很想立馬抱起錢,然後麻利地滾出他的位置,但是她沒有,她被這羞辱意味濃重的動作氣紅了眼睛,像隻發怒的兔子。
“夠了。千澈。”平淡如水的聲音,陳清嶼沉聲道,“既然蘇同學不願意讓出位置,把錢收……”
“回去”兩個字卡在喉嚨裡。
他一頓,看向書來。
正悄摸在蘇聽晚懷裡撿錢的書來注意到他的目光,先是伸出一根手指“噓”了一聲,然後忍痛般抽出幾張塞進他手裡,小聲說,“這樣行了吧?”
陳清嶼:……
蘇聽晚:……
還在霸氣炫酷拽的顧少終于注意到還有第二個人膽大包天坐了他們的位置。
隻是這猥瑣的動作有點眼熟?
“沈書來?”
顧千澈輕蔑地哼了一聲,“本來想開學以後找你算賬,沒想到你上趕子找存在感。”
書來猛然站起來,瞪着他。
惡魔少爺的氣場一岔,回憶起某些不太美好的記憶,顧千澈下意識退後一步,“你幹嘛?”
“蘇同學不換,我換!”她憤怒道,“顧少,您用錢買到了我的尊嚴!”
顧千澈:……他都做好這人一拳砸過來的準備了。
書來說完要走,突然手心被人輕輕撓了一下,她低頭,陳清嶼無奈笑着,“又要丢下我?”
于是她嚴肅拉住小陳的手,捏着撿來的一把錢,氣勢洶洶,突然身後顧千澈咬牙切齒,“你們倆有病吧,唱雙簧?滾回來坐下。”
她立馬善從如流端正坐好。
陳清嶼好笑地看了眼顧千澈。
顧千澈一拳打到棉花上,不爽地啧一聲,也懶得再為難蘇聽晚,随意在她身邊坐下。
他目光瞟到蘇聽晚手臂上暗紅的臂章,不知為何更在意陳清嶼為她出頭。
他嗤笑,“你真以為得到了陳清嶼的庇護?我可不記得他有扶貧的愛好。蘇聽晚是吧?你最好永遠有反抗我的勇氣。”
更有錢的更神經。
蘇聽晚懶得理他,正組織語言想把錢從書來讨回來,聞言随口一句,“啊對對對,大少爺,你說的都對。”
顧千澈:……
該死,明明對方已經認輸,為什麼還會郁氣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