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帶着她在空中飛,飛着飛着開始發颠,然後就開始跟她讨論生下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了。
菲雅一點都沒搞懂巨龍的腦子到底是怎麼轉的,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了。她再不快點跑路,說不定待會就要被一條巨龍霸王硬上弓。
這種劇情甚至都不是某種愛情動作片,而是恐怖片。
巨龍一個頭都比她人大,他對着她求什麼偶發什麼情啊?他到底是怎麼認為他們兩個可以匹配上?他的擇偶标準到底是怎麼寫的啊?
在菲雅驚恐地想着到底要怎麼辦的時候,奧林巴斯敏銳的發現懷裡的雌性安靜了下來。
他認為這代表着菲雅是個勇敢的雌性人類,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一點。于是,他有些邀功地告訴飛菲雅:“我覺得差不多了,我們現在馬上回火山巢穴吧。作為一個人類,你完成了巨龍的求偶儀式,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菲雅已經驚恐到叫不出來了,她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腦子前所未有的活躍起來,終于她想到了逃跑的方法。
菲雅克服恐懼松開了抱着奧林巴斯的左手,伸手去摸索脖子上的挂墜。
挂墜被緊緊地擠在她和巨龍的身體中間,以至于她不得不摸了奧林巴斯的胸肌好幾下。
奧林巴斯正在心裡感歎未來伴侶真是熱情,順便幻想一下待會的活動,他懷裡的的菲雅忽然開始大聲呼喊。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阿爾圖斯,快點送我回去,!”
奧林巴斯感覺到了一陣異常的波動。
他詫異地低頭看向菲雅,隻看見了一陣刺眼的白光。
菲雅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好一會兒,她摸了摸自己的手和腳。
胳膊腿都齊全,脖子也沒有斷,其他骨頭也沒有痛。
她回來了,活着回來了。
她回到了那條走廊上,七扇花窗依然在那裡,好像一隻隻注視着她的眼睛。
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傳來,伴随着首飾碰撞的細碎響聲。
菲雅轉過頭,對上了一雙晴空般剔透的眼睛。
阿爾圖斯一身白袍,頭戴金冠,手上還端着一個閃閃發光的黃金做成的鑲滿寶石的杯子。
燈光照耀下,他那張精妙絕倫的臉,他身上華麗繁複的飾品,他那頭月光般的銀色長發,還有他手上的金杯交相輝映,耀眼奪目,讓人無法直視。
菲雅被他晃得眼暈,連忙移開了目光,又揉了揉眼睛。
阿爾圖斯開口說話了。
“怎麼回事?”他問。
“如果你隻是需要回來,并不需要叫我的名字。我并不是你回來的咒語。”
他的聲音猶如雪山上流下的冰泉,清冽而寒冷。
菲雅留意到他今天的裝扮比上次要隆重許多,看起來像是從什麼儀式上匆匆離開。尤其是他手裡端着杯子,看起來更像是一件祭祀用品。
菲雅大概反應過來了。
在求生欲的驅使下,她為了确保自己能回來,除了阿爾圖斯之前交代的意志堅定以外,她本能的呼喚了他的名字。
這導緻,她不僅僅成功回來了,還把阿爾圖斯也召喚過來了。
而且看起來,他被召喚過來的時候,正在舉行某種祭祀儀式。
菲雅馬上感到有些抱歉。
“對不起……”她開口,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她咳嗽了兩聲,再次開口,“我……”
阿爾圖斯阻止了她,“你看起來狀況不太好。”
他屈膝下蹲,将手裡的金杯遞給菲雅,“喝一點水吧,這會讓你舒服一些。”
菲雅的喉嚨确實非常幹渴。
阿爾圖斯手裡的金杯裡裝了八分滿的水,水波搖曳,非常誘人。
但是菲雅有些為難。
“這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杯子。”她小聲說。
“沒有關系,” 阿爾圖斯的聲音非常溫柔,“即使裝飾了黃金與寶石,它本質上也隻是一個杯子。請用吧。”
菲雅實在是太渴了,她經不住誘惑,伸手接過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