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一大小姐,被變态頭罩男強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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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個噴嚏。總感覺有奇怪的人在盯着我,轉頭觀察又一切正常。
算了,大概是錯覺。
畢竟我現在的腦子說不上有多清醒,耳邊持續回蕩着傑森離開前留下的那句話——什麼叫不止腿軟,說清楚啊!
我畢竟不是塊真正的木頭,不可能察覺不到傑森的态度正在微妙地轉變,那句告白似乎是一個開關,将原本隐藏的部分漸漸對我展露。
……汗流浃背了桶子哥,你不會認真的吧?
我焦慮地差點咬指甲,這種事不能細想,一細想連婚禮自推穿的西裝cd都在腦海成形了。這已經不是矜持不矜持的問題,收到自推告白的第一反應:卧槽我何德何能?
我的思緒在大腦中混亂地飛舞,還要勉強分出一部分理智去尋找留守的小孩。
然而原本應該在車裡乖乖等待的小孩無影無蹤,隻有兩個面具壯漢沉默地蹲着。
我暫時停止了對傑森的一切遐想,一把拉開車門。“蘭福德呢?”
威利擡頭看着我,面具露出的兩隻眼睛透着迷茫和困惑。可惜面具大叔是啞巴哥,他打了一連串手勢,而我一個字都看不懂。
最後他伸出手在頭上比劃了兩隻耳朵。
我秒懂。
“你說他被蝙蝠俠帶走了?”我大驚失色。
威利點點頭,雖然他試圖表示在蝙蝠俠帶走他之前,已經有個紅棗腦袋的奇怪家夥跟他們打了一架把小孩拎走了。但紅頭罩不好比劃,他沒有貓耳朵。
冷靜。我深吸一口氣,蝙蝠俠不會為難一個未成年的,就算未成年之前抱着火箭筒炸了阿卡姆的地基。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在褲兜裡開始震動。通訊界面顯示的是陌生号碼。
“喂?是勞倫斯女士嗎?”
“是我。”我松了一口氣,男孩的聲音小心翼翼但聲線平穩,處境應該是安全的。
“你在哪裡?”我一邊詢問一邊給了兩位面具大叔一個眼神,無情地讓他們下車。自己則坐到駕駛座,直接指紋解鎖。
“韋恩莊園。”費因答得很快。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哪裡?”
“韋恩莊園,我用的是莊園裡的座機給你打的電話。”他的語氣可憐巴巴,仿佛自己在什麼龍潭虎穴。“蝙蝠俠帶我到門口就直接消失了,走之前說這裡是安全的。”
“蝙蝠俠?”我差點沒繃住。“他帶你到資助人家裡做什麼?”
“我不知道。”費因的語氣明晃晃地散發着求救信息。“現在我的旁邊坐着韋恩先生的養子養女們,他們都很熱情好客。你不用擔心。”他聽上去快哭出來了。
“韋恩先生真好大一個家啊。”他最後幹巴巴地說。
我:“……”
我勉強打起精神,一腳踩下油門。
“撐住,我馬上到。”
***
費因挂斷電話,規規矩矩地看着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
随即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張明豔動人的臉龐。
“你剛剛在給勞倫斯女士打電話嗎?”坐在他旁邊的斯蒂芬妮湊過來好奇地問。
費因戰術性後仰,心髒被狠狠戳了一箭,還要勉力維持住面無表情。“是的。”
紅發女人安詳地坐在輪椅上,紅唇俏皮地彎起,舉起手說道。“嗯,糾正一下,我不是韋恩先生的養女,我隻是來坐客的。”
費因再中一箭。“好的。”他艱難地維持住表情。
女神,都是女神。明明心髒快要爆炸,但他不敢暴露自己作為穿越者其實認識這個家裡的每個人,隻能拘謹克制地窩在沙發的縫隙。
兩種撕裂的感情快将他逼瘋了,如果老師還不到,他怕自己會單膝跪地索要簽名和合照。
最後一個黑發青年摟着提姆從廚房走出來,他的笑容無懈可擊,陽光四溢。
“想來點小甜餅嗎?”蝙蝠家魅魔開始施展自己的社交技巧,迷人的藍眼睛不分性别無差别攻擊。
迪克·格雷森友好地說。“阿福的手藝是最頂尖的。”
費因:“……”
他像一坨史萊姆,柔軟且絲滑地從沙發上溜了下去。
金發甜心:“?”
紅發姐姐:“??”
藍眼睛睡美人:“???”
陽光魅魔:“????”
被蝙蝠家族包圍的費因:流鼻血.jpg
費因·蘭福德,卒,享年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