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德雷克是個很執着的人。
這在他成為羅賓之前每晚堅持stk二代羅賓就可見一斑。在成為義警以後更加不可收拾,他不僅承擔大量工作,還主動卷生卷死,收獲稱号包括且不限于韋恩少總,少年泰坦領導人,世界第二偵探等等。
紅羅賓優越過人的大腦幾乎能讓他面對一切困難。而且他的背後還站立着可靠的蝙蝠家族和黑咖。
黑咖,仙品,紅羅賓專武,足以加滿一切buff。
他不是沒有遇到過挫折。作為DC有名有号的英雄之一,紅羅賓克服過數不勝數的艱難險阻,例如千裡尋父,組織青少年同好社團,與變态鬥智鬥勇甚至失去脾髒。
如今的紅羅賓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英雄了。充足的義警經驗能讓他處理大部分突發事件,優越的大腦能為他實時整理planA~Z,DC編劇離譜的腦瓜也鍛煉了他的抗壓能力。
……然而此時此刻,提姆發覺自己的光輝生涯裡終于出現了一個坑。
這坑越不過去。它的名字叫文學課老師。
老師,偉大的生物,鴨鴨衆多敵人中的TOP1。
***
他就不該和陶德打這個賭。
執着的提姆面對在他面前查作業的老師汗流浃背,突然就不那麼執着了。
可惜後悔也晚了。
少年嘴角雷打不動地保持禮貌上揚,不枉布魯斯當年苦心孤詣的教導。可惜他的眼神已經化作一潭死水。
我裝作沒有發現提姆隐隐冒出的絕望氣息。冷酷無情地打開了他的作業。
憑心而論,提姆的作業很優秀,實際上相當優秀。其中的邏輯和條理幾乎挑不出纰漏,隻不過第一次作業和後面的作業批起來手感略微不同,于是依靠老師的直覺比對了一下而已。
……可以肯定,第一次作業絕對不是他自己完成的。
雖然小紅鳥心思缜密,有模仿第一次作業的思維方式和行文習慣。不過一台精密的計算器是無法複刻浪漫主義文學的。
“很抱歉,勞倫斯小姐。”提姆的笑意沾染上些許尴尬和局促。“實際上我并不擅長文學課,有幾次作業有指導的成分在。”
不得不說紅羅賓非常善于審時度勢,短短幾秒鐘就發覺與其回避,不如說出事實,不過需要部分包裝。
例如“指導”其實就是代寫。
《幾次》看來不止第一次作業。我眨了眨眼睛。“哦,真沒想到韋恩先生是會指導孩子作業的好爸爸。”
提姆:“……”
鑒于哥譚寶貝在大衆面前的形象,謝謝,有被陰陽到。
“是我的兄弟。”提姆快速糾正,随即猶豫了一下,試圖轉移話題。“您覺得還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小紅鳥的兄弟。還有這通篇的文藝氣息。
我突然明悟。不會是桶吧?啊?你一兇名在外的法外狂徒原來是會幫弟弟寫作業的嗎?
“唔。”我坐直身體,嚴肅地合上了電腦。“總體而言非常優秀,但學習永無止盡。德雷克先生,我更想看到學生最真實的水平,希望類似的指導越少越好。”
提姆也嚴肅地站直身體。“我明白的。謝謝您,勞倫斯小姐。”
見德雷克先生态度良好,我又露出和藹的微笑。“按照慣例,一個月後就是家長會了。希望能看到你的進步。”
一個令人溫暖的午後,正直嚴厲的老師和她知錯能改的學生成就了一番佳話。
……除了他們内心的想法和說得話南轅北轍。
我: 可惡!英俊能打的帥氣猛男口嫌體正直幫弟弟寫作業!這是什麼男媽媽設定啊!是要磕死我嗎!
紅羅賓:好恐怖好恐怖好尴尬不管是誰救救我!
家裡的聖水放哪裡了?
快把康斯坦丁傳送過來驅魔!
文學課老師就是魔鬼!魔鬼!
***
校籃球隊訓練完以後,我抱着電腦準時下班。
在即将溜出籃球場之際,被之前衆人推出來頂罪的男孩攔住了去路。他手裡抱着那個差點飛到我臉上的籃球。
“有什麼事嗎?”雖然他差點謀殺我的鼻子,但是他長着一張顔控無法拒絕的臉。所以我停下了下班的步伐。
大男孩長着一長陽光開朗的美高校草臉。栗色的卷曲短毛,溫暖的棕色眼睛,鼻梁上有點小雀斑。
他局促地變換了一下抱球的姿勢。“勞倫斯女士。我,我是……”
“費因·蘭福德。”我接過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記不住名字嗎?”……
費因因為我溫和的态度放松下來,肩膀向下一垮,露出八顆牙齒。“這可說不準,畢竟文學課我從沒露過臉。”
我:“……”
真勇啊,兄弟。這就是不在乎出勤率的學渣的潇灑嗎?
就連某位掙紮在猝死邊緣的義警也天天堅持進了教室再睡,而不是直接享受家裡的大床。
好在這位腦幹缺失的帥哥很快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他的眼裡露出一絲絲驚恐,并且試圖努力挽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有個毛病,一上文學課就肚子痛,就連校醫也無法解釋病因……”
我面目表情地接過話頭。“結果一打籃球就好了是吧?”
蘭福德閉上嘴巴,一雙狗狗眼睛可憐巴巴地盯着我看。
“感謝你對我的課的肯定。”我誠懇地說道,随即指了指腕表。“可是現在是下班時間。”
所以,有什麼事快點說。自從大善人韋恩将輕軌項目範圍擴大到市立高中附近,我到家就沒超過五點。
“我想請您喝被杯咖啡。”費因在我催促的眼神中眼睛一閉,破罐子破摔般大聲說道。“奶茶也可以。”
“……”
我一個戰術後仰。看着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的臉頰,這鮮豔的番茄紅讓雀斑也更加明顯了。
啊。好可愛。他和小雀斑真的好像。
沒人能拒絕小雀斑。
“或許您更喜歡吃甜點?”男孩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棕色圓潤的眼裡冒出小星星般的期待。
我又一個戰術後仰。雙倍暴擊。
為了避免内傷,也為了速戰速決,不去傷害青春期男孩敏感脆弱的内心。
我微笑着靠近他,看着費因抱緊自己的籃球,喉結動了動,差點壓不住四散的青草味信息素。
于是我好心散發了一點點自己的信息素。本來還在撒歡的青草味信息素在成女信息素面前瑟瑟發抖,躲回了主人身體裡。
面對男孩震驚崩裂的表情,我目露憐憫。
“不好意思,蘭福德先生。”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藹一點。“其實,老師是個A哦。”
蘭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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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娅·勞倫斯。
真名路娅·科波特,隻不過除了企鵝人和他的心腹手下,她自己,以及另一個還不能劇透的第三者。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作為一個顯性基因來自母方,并且學曆較為優秀,性格也不錯的哥譚市獨立女青年,她不是沒有人追。
但是多虧了這個世界見鬼的ABO設定。所有想追她的人都是在以為她是O的前提下想和她來段幹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