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第一天。
我鬥志昂揚,外表普通的半身裙裡綁了一把槍。微型通訊裝置藏進茂密的長發裡,戴着裝斯文的眼鏡換成了自家黑科技産品。把自己包裝成了電影裡的又飒又美的特工。
拉克還想贈一把親子裝同款雨傘。被我謝絕了。
早課完畢。我窩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假裝自己在打電話。實則遠程和不能說名字的股東們讨論老爸手裡見不得光的生意。
一直忙碌到深夜。關燈。倒頭陷入重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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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第二天。
我錯了,我再也不對提姆扔粉筆頭了。
打工人又有什麼錯呢?
大家都在努力活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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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第三天。
收回前言,粉筆頭還是不受控制地自行定位,并從手指間飛出。
他看上去比我還困。
并且越發嚣張,連本來作為掩體的書,都成了接口水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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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第四天。
我坐在看台上。底下女學生們激情呐喊,綠茵場男高們揮灑汗水。校草赢了一個球,脫下上衣,直接帶走一波迷妹。
而路路老師沒有心思欣賞。
她隻想念自己柔軟舒适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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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第五天。
西城學校的小朋友們過來訪問,辦公室裡空閑的老師出去接待。
而我坐在辦公室裡仿佛老僧入定,形容枯槁,和一堆加密文件作艱苦鬥争。身邊隻有咖啡杯和桶哥立牌為我回血。
經過短短幾天的白工經曆,我完成了從做賊心虛到不動如山的超進化。
起初我兢兢業業,全副武裝。随時準備配合同事/學生/領導演繹《我的極道同事/老師/下屬》的狗血掉馬橋段。
後來我褪下了戰靴換上人字拖,通訊器直接換成普通藍牙耳機。
某天,我無意間看到一位波波頭小個子女同事若無其事地從辦公桌抽屜裡掏出女式袖珍手·槍,直接和粉撲口紅放在一起。
我: ………
哥譚人要什麼僞裝。都是狠人。
老爸的股東們都是見不得光的老東西。那些彎彎繞繞的生意一旦曝光,哥譚的人口流出又要大幅度增加了。連布魯西寶貝的臉都拯救不了。
眼下我查到了一個去向不明的巨額款項。聯想到老爸進黑門之前正在籌劃的拍賣會,或許和拍賣品有關。往更深處挖掘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如果能直接揪出導緻老爸失蹤的罪魁禍首,那離打工結束的日子也不遠了。
……在殺手破窗而入之前。我還在暢想沒有打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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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在身後碎裂的刹那,我反應極快地低頭躲過了背後的殺招。不敢遲疑,向旁邊一滾,扛起了凳子。心裡火冒三丈。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居然搞刺殺。
哪個組織派來的?這業務能力是怎麼存活到現在的?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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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接下來還有一堂課。我計劃直接在辦公室裡解決掉這個裝扮奇特的家夥。
先打暈了再藏附近儲物間裡。放學後聯系拉克審問他的來曆。
計劃很好,實施起來卻很麻煩。
這家夥是不死之身。
我一邊苦苦支撐一邊尋思對策。這位兄弟雖然招式淩厲但腦子看上去不太行,目标十分堅定,執着地想要幹掉我。
并且造型很像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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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老爸招惹過貓頭鷹法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