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傾斜起來瓶身,倒入到了空杯裡,随即拿出了火機在杯口出點燃。當藍色的火焰在酒杯上躍動着,看得紅發修女眼神都不由得漂移了一下。
最終藍毛王八頭上那撮藍毛,還是在他各種防守之下被他給保住了。
感覺到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大概知道自己是喝多了,就爬起來說自己要回去了。
“不再喝一杯再走嗎?”
我暈乎乎得站起來,按着自己頭上的穴位來緩解醉酒所帶來的不适感,聽見那紅毛這麼一講,就直接罵了:“md摻了生命之水的深水炸彈,你還好意思敢叫我再喝。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有些踉跄着走出了天使的饋贈,關上門的瞬間還能那個紅毛在那裡喊這什麼:“感謝光臨,歡迎下次惠顧。”
裝nm地裝呢,不就是氣我帶了個男人回來嗎。
差點被搞得喝斷片的我,幹脆坐到了路邊的闆凳上,等着别人來接我回去。
也就在這時,一陣清風拂過我的耳旁,同時身旁也傳來了嬉笑着的話語聲。
“看吧,你還是要回來的。”
“我就算回來,也不關你什麼事好吧。廢物風神。”
“還在生氣啊。”
有着翠色挑染發尾的浪子,十分自來熟地躺倒在我腿上,自下往上的盯着我的臉看,後面大概是看夠了就又坐了起來,拿出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塞西莉亞花戴在了我的發間。
“對于發生了這種事,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我也很慶幸,你能走出來。”
他和我說的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其實我一直都清楚,這廢物風神奉行的是三不管,無論發生什麼事了都交給人類自行處理,他頂多給人類提供一些小提示,其它的他概不參與。甩手掌櫃都當了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因為我而破例。
所以我一直很清楚,他口中的所謂“我很抱歉”到底值幾個錢。
而他覺得我在生他氣這事。我很難說自己不遷怒于他,還是在他想泡我的前提下。
我曾經是喜歡過這個廢物風神的,畢竟是個人都會有天真的時候。隻是一旦接觸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就發現了。
原來我眼中的美好,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投射罷了。
就跟經文中禱告詞“神愛世人”一樣,一切都是人們寄托于自身的美好念想。
因為相信着“神愛世人”,便能堅信自己受到了神明的庇佑。所以禱告詞裡的“神”便成了抽象的概念,具體的由始至終都隻有那個願意相信“神”的人。
“所以,你是不願意再相信我了嗎?”
廢物風神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慘兮兮地問我。而我隻是擡手拍了拍這個廢物青年的狗頭,然後說:“對于神明,我隻奉獻一條準則。”
那就是,龍王不下雨,便拆了那龍王廟。
你對我無用了,那我就不必信奉你了。
說到底,我心中的“神”由始至終都隻是我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