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隻是個小喽啰,誰都得罪不起啊。
“孫青,你怎麼看?”
孫青瞬間被吓得一激靈,怎麼突然點他啊?自己是個小人物,能說什麼呀?
他尴尬的笑了笑,正要開口,就被任潮生打斷,“吳總,您可别這麼說。”
“确實啊,是我不對,我呢,之前太忙了,而且我們又一年半載的不見面。我做的生意啊,跟他們從事的性質又不同,所以才沒有聯系他們。我在這給你們賠酒,之後我喝了酒,你們可就不許翻舊賬了。”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王淼和武冬名别過頭去,面上依舊是不好看。
但吳天學還在這呢,總不好不給面子,隻好喝下了面前的酒。
任潮生坐下之後,笑着道,“其實啊,不是沒有生意,我眼下有樁生意,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做?”
“啥生意啊?”武冬名趕緊接下來話,誰都跟錢沒仇,隻要是有利益,上一秒還在拍桌子指着鼻子罵的人,下一秒就可以賠笑談生意。
其他幾個人也都在豎着耳朵聽。
任潮生娓娓道來,“是這樣,有家餅幹廠,有40噸的餅幹,現在正在低價出售,日期都是新鮮的,絕對沒有問題。現在正是淡季,所以價格很低,現在隻要八毛錢一斤。八毛錢能買什麼呀?但是一斤餅幹怎麼着都是劃算的。”
“現在商場裡的餅幹最低的也要一塊二,那種包裝的,甚至半斤都沒有,但是價格能賣到兩塊錢一盒。這個都是低價,隻要出售成功,絕對有的賺。”
吳天學的眼神看了下他,閃過一些不易察覺的笑意。之前他跟自己打電話說,這邊有一批要出售的餅幹,但是沒有那麼多的渠道,他雖然有商場,但是也拿不下那麼多的餅幹,所以就組個局,把人都叫到一塊。
任潮生雖然生意做的不錯,但是那是在他自己的專業領域上,在人脈這一塊,還是有所欠缺。
其他人雖然沒有任潮生掙得多,但都是摸打滾爬過來的人精,當時還不讓做生意的時候,就算是抓進去出來之後還是要做生意,不為别的,做生意賺錢。
武冬名擡起眼睛,“八毛一斤,這有點多了吧?我們就算是賣出去了,也掙不到多少錢?”
任潮生拿出包裡的餅幹,“這是他們生産的餅幹,比市場上大部分的都要好吃,你們可以嘗一下。而且,我在來的時候,去看了下人家賣的餅幹價格,現在我們這都已經達到一塊五了。我們這邊還不是很發達的城市,你們想想,要是魔都和首都,那價格豈不是更高?”
孫青眼珠轉了轉,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為什麼不自己賺這個錢呢?
吳天學也拿起來嘗了一塊,品嘗過後,道,“我拿的這塊,入口酥脆,還不是太甜,就算是我這個糖尿病病人也能吃,到時候你們直接區分一下,我直接投入我的商場。”
接着,像是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我名下有幾個商場,我要五噸。”
見吳天學開口了,其他人也都道,“那我要3噸好了。”
王淼想了想,“我要7噸。”他雖然生意鋪的沒有那麼大,但是他認識了不少人,就是拿個運費的事。
一圈下來,總共出去了25噸。
而且基本上都不在本地賣,外面賣利潤會更高。
任潮生眼睛有了笑意,“大家可真是熱情啊,那剩下的,我就包了。之後要是再有的話,我一定聯系你們。”
一直沒有開口的武冬學,突然間來了一句,“剩下的我全部要了。”
吳天學眼神投了過去,露出欣賞的眼光。
“不錯,來喝點酒。”
桌子上的人都沒有異議。
白酒一開,氛圍瞬間就有了,生意是在酒桌上談的,一點都沒錯。
任潮生酒量不錯,談生意的生意,基本上都是自己上,不把他們灌醉,等他們回過神來,出爾反爾,自己這邊就不好辦了。
等酒過三巡,桌子上的人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了,還有個喝的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任潮生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合同和筆,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樊總,我們簽合同了,你要的三噸貨,這是合同,你簽上你的名字就行了。”
那人費力的睜開眼睛,全程眯着眼簽完了,随後把筆一扔,搖了搖身邊的人,“哎,該你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