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如遲遲沒能從面前這個男人的話中反應過來,她踉跄着朝言碩的面前走,兩隻手死死抓住了對方的胳膊,雙目通紅地瞪着他。
“言碩,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言碩将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皺起的眉眼間透着滿滿的不耐,“我們離婚吧。”
陳如難以置信地往後退了幾步,她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熬走了自己的青春,熬走了言碩的前妻,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句輕飄飄的“離婚”?
“陳如,不要忘了你當初做過的事”,言碩的眸光變得寒涼,“如果不是你,她不會誤會我,更不會離開我。照顧你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現在你要是再繼續無理取鬧,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到這話,陳如隻覺得好笑,“怎麼,你當初就沒有做錯過一點嗎?我的存在,不都是你許可的嗎?”
女人的話音剛落,一記重重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臉上,陳如的半張臉瞬間腫成了饅頭。
“哈,這麼對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陳如笑得癫狂,眼淚都從眼角處流了出來,她一定要讓那個小賤種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她要言碩徹底看着自己最愛的人的兒子再次消失!
*
一周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對于言凜而言,不能見到想見的人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好不容易熬到了畢業典禮那天,卻還要費心将事後宴會上的各種說辭準備好。
原本他還不知道度日如年的感受,在言家待的這幾天,每一個日常的生活場面卻都能叫他想起沈棠。心頭的思念如深秋寒霜,愈發濃重。
“爺爺,請帖發過去了嗎?”對于除去言碩以外的言家人,言凜倒是能夠自然地喊出親切的昵稱,一是出于禮節,二是出于曾經相同的經曆中他們也給予了自己幫助。
言老爺子看着眼前嶄新禮服批身的朝氣蓬勃的少年不由得眉開眼笑,一隻手将拐杖塞到了身旁的管家手裡,随機大力拍了拍言凜的肩,“好小子,有你爺爺身上的氣魄!爺爺辦事你還能不放心,邀請函可是給京城的各家都發上了,當然,少不了顧家!”
言凜挺聽罷這才微微垂下了腦袋,指尖不安分地攢動着。
姐姐她...會來的吧?
而此時的沈棠那頭則是再次接到了言琛的來電,她些許不耐地接起了來電,“幹什麼!”
“一周前你可是答應過我陪我出去散散心的”,言琛着重強調了一遍沈棠答應他的事,“怎麼,你現在又要翻臉不認人?”
沈棠沉默了片刻,她看上去有那麼像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負心人嗎?
“放心,我會去的,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将陳如的事情說清楚?”少女将手機用肩膀擱在耳邊,雙手開始挑選參加言家宴會的衣裳。她此刻顧家傭人的身份本是不該進入到言家宴會中去的,但沈棠是什麼人,她手持的巨額不知道能抵得上多少個京城小家族,加上那一日她也算及時攔下了對言凜動手的一幫小混混,言家還特意給她也發了一封邀請函。
言琛聽到了這話,意味不明地說了句話,“這件事等你來了就知道了。”
沈棠秀眉輕蹙,心下有了些疑惑,但想到第一次任務内發生的事情是在宴會結束後,一時間也沒有思慮太多。她輕輕地将手頭選好的服飾放下,冷靜地開口道,“既然想叫我見面,總該說明個見面地點吧?”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小洋房外就傳來了一道巨大的喇叭聲。
手機内低沉的嗓音傳出:“我就在外頭,你現在出來就好了。”
沈棠微微一怔,這個人怎麼會找到這裡來?随即她便走向了門邊,戴着墨鏡一身豔色打扮的言琛就那麼靠在跑車的邊上,嘴裡還叼着根香煙。
沈棠:......多年不見,想不到這人的品味竟然退化到了這個地步。要是再給人圈上個大金鍊子,說他是個挖礦的煤老闆都有人信。
“宿主,這人打扮得和個花蝴蝶一樣一看就對你沒安好心,你真的要去嗎?”小福袋瞅着言琛流裡流氣的模樣便是一頓吐槽,“還不如去參加男主的畢業典禮呢,男主可不知道比他好看了多少倍。”
“好了,一切都是為了任務”,沈棠信誓旦旦地說着,可她心裡門清,她不過是想要找到一個不去見男主的理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