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應了先前溫黛為他許下的諾言。
縱然他能力出衆,可在國公府内,可是謝夫人說了算,朝堂上也有不少謝家的勢力。
更何況世子之位内定,謝淮一個沒有任何功勳頭銜的庶子想要出頭,根本就是難如登天。
或許是謝淮此時的神情格外的認真,溫黛情不自禁的就點了點頭。
“好,那就依你所言。”
聽見溫黛答應,謝淮眼中笑意漸深。
大蟲先前還在沉睡,随着聞人天拿出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在它的背上。
大蟲瞬間疼得清醒過來,不停的掙紮起來,而後那叫安哥的男子拿着一個藥盒子在它面前晃了晃。
緊接着大蟲便長嘯一聲,頭也不回的沖下山去。
聞人天有些擔心,“安哥,這玩意真能找着人嗎?”
安哥抛了抛那藥盒子,滿臉勢在必得。
“自然,那些學子身上都撒了東西,你還不相信大人的本事?”
聞人天聽到這話,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暗處的溫黛聽見這話,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身上的衣裳。
還好聽了謝淮的話換了一身衣裳,不然不需要别人發現他們,那大蟲出來,隻怕第一個找的便是他們的藏身之所。
看着聞人天和安哥一行人在将原地的蹤迹抹除之後離開。
溫黛這才有空喘口大氣,捂住胸口,隻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謝淮。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學子們大多都是分散,一個一個找,簡直是難如登天。
謝淮不緊不慢道:“我記得大考時辰結束,會敲響大鐘,到時候所有學子就能會合在一起。”
溫黛點點頭,沒覺出什麼,下一刻福至心靈。
“你是準備敲響大鐘?”
謝淮點頭。
“将所有人聚在一起,那大蟲定然會尋着濃郁的味道而來,屆時郡主不必擔心一人之力勢單力薄,隻需要補上關鍵一刀即可。”
“可那大蟲已經出發,咱們能趕得上嗎?”
溫黛有些擔心的皺緊眉頭。
謝淮道:“我自會為郡主攔截它。”
溫黛呼吸一滞,“你瘋了嗎?你...”
知不知道這可是會要命的。
謝淮恍若未聞,隻是笑着看向她。
“所以郡主可要快些了。”
溫黛隻猶豫片刻,選擇了相信謝淮。
她則轉身去尋找方才那匹馬,幹脆利落的翻身上馬,一騎絕塵。
直到看着溫黛漸漸走遠,謝淮臉上的笑意才一點點收斂。
方才早就離開的一行人不知從哪驟然出現,身後還跟着那隻大蟲。
聞人天眼睜睜看着安靖在謝淮面前單膝跪下,身姿謙卑,他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安哥,你這是做什麼!”
哪怕是對赫連大人,安靖都未曾這般行大禮,這人究竟是誰居然能讓安靖如此尊崇。
“殿下。”
随着安靖出口的稱呼,聞人天徹底呆滞住了。
“殿下?”
他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這個毛頭小子怎麼就成了他們的殿下?
謝淮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安靖。
“我是謝淮,隻是謝淮。”
他意有所指。
安靖沉默片刻,還是遵從了他的話。
“謝公子,此次多謝您的幫助,赫連大人也很想見您。”
“不必。”
謝淮看了一眼他們的隊伍。
“各取所需罷了,此事結束,你們最好趕緊離開周國,如果還想要這條命。”
安靖沒有回答,隻是垂下頭行完禮後才帶着一行人迅速的離開。
離開有一段距離之後,聞人天有些憋不住的開口詢問。
“安哥,那人究竟是誰啊,你怎麼還叫他殿下啊?”
聞人天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問着安靖,期望他能為他解惑。
但安靖也隻是敲了敲他的腦袋。
“不該問的,你别問。”
聞人天摸了摸被敲的有些疼的腦袋,“什麼啊,還這麼神秘。”
不跟他說,他回去之後自己去查還不行嗎。
哪知安靖早就知道他的心思,略帶警告的說了一聲。
“這件事情,你别摻和,出了事,我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如今秦國内亂,太子被廢,二皇子越俎代庖,本來就已經夠亂了,這個時候是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了。
聞人天撇了撇嘴,懶散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查還不行嗎,反正遲早會知道的。”
他又不是沒偷偷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