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心知肚明是誰的問題。
溫黛臉色瞬間漲紅,卻不肯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她眉頭微蹙,開始責怪謝淮。
“你剛剛為什麼說話,都說了屏氣凝神,别分心,這下好了吧,
謝淮看着她顧自硬撐不尴尬的樣子,唇角不自知的勾起一抹笑意,倒是十分認可的模樣。
“郡主說的是。”
“你,你是不是不服氣,笑我呢!”
溫黛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他嘴角的笑意,被嘲笑的羞惱霎時間湧上心頭,明亮的眸子惡狠狠的瞪着他,企圖這樣就能吓退他。
謝淮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挪開眼神道:“不敢,隻是羞愧自己箭法不精,怕會拖郡主的後腿。”
“哼,知道就好,下次,下次注意點吧。”
小郡主意外的好哄,看見人認錯了便不再計較了,又借口說妝容花了要去看看離開了圍場。
怕叫人看出來落荒而逃,溫黛一路強撐着,直到快到拐角的時候再也憋不住的加快步伐離開。
從頭到尾将這一切收入眼中謝淮,他忍不住嗤笑一聲,還真是個外強中幹的。
他來到靶子面前,将那根脫靶的箭矢拿了起來,正準備起身時,箭尾卻驟然被人踩住。
他動作一滞,緩緩擡頭看向來人。
……
溫黛在廊下待了大半晌才将臉上的潮紅降了下去,想到方才尴尬的場景,她忍不住的将腦袋抵在欄杆上,真是丢死人了。
都怪謝淮這家夥,笨死了,才害她出醜。
她是不打算回去了,至少現在不會,就待到夫子放學就好了。
隻是沒等她這個好想法實施,秀玉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說是謝淮被人打了。
溫黛滿頭疑惑,她就離開了這麼一會,謝淮就被人打了?
究竟是誰,居然在書院裡行事比她還張狂。
直到秀玉說出周玉河的名字。
溫黛瞳孔皺縮,“這個瘋子怎麼又回來了?”
說來周玉河,和溫黛也算得上是自幼相識,因着兩家祖上有親,走動便頻繁些。
不過溫黛不喜歡這個家夥,他行事瘋癫得很,稍不如意就對人大打出手,不過是僞裝得好一直沒叫旁人發現。
年幼時,溫黛随溫父去周家赴宴,卻無意間撞破了周玉河将一個老仆人推入水中溺死。
吓得溫黛從假山上跌落暈倒,後頸還被擦破了一塊皮肉。
就算是這些年用了各種祛疤的膏藥,仍殘留着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瘢痕,事後溫黛吓得高熱了好幾天。
她醒來時居然就看到這家夥坐在自己的床前。
周圍人還說着是周玉河将她背回來的,還不停的誇着周玉河。
周玉河依舊是那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臉都紅了說着沒有沒有,可溫黛卻對上他笑着的眼睛,裡面是濃郁的不加掩飾的惡意。
從此以後她就和周玉河疏遠了,加上這些年一直跟在謝安身後。
最後一次得到的消息是周玉河跟着周家叔叔回揚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