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說這個啊?”衛景時轉了一下這個小藥瓶,漫不經心道,“祖父給的。”
“噢噢。”阮天本就是随口一問,得到答案也沒甚驚訝。
“說是可以解絕憂草之毒。”衛景時又淡定地補了一句。
“噢噢,噢?什麼!?”阮天不淡定了,他驚訝地望着衛景時手裡的瓷瓶,眼中放光。
直接站起來湊近,圍着它看了好幾圈後才驚喜道:“那主子趕緊吃了呀。”
“還得是老國公有本事,咱們私底下搜羅了那麼久也沒尋到解毒的法子,老國公卻是悶不吭聲地幫咱們解決了這件棘手的事情。”
阮天平日裡不是個話多的,現下卻不自覺的說了這麼多,可見有多開心了。
可衛景時的面上卻不見喜色。
“你說祖父這解藥是從哪兒來的?”
“老國公沒說麼?”阮天問。
衛景時搖頭,“我問過,被罵了回來。”
阮天不覺有甚,“老國公給的東西應當是沒問題的,需要屬下拿去驗一驗麼?”
衛景時将藥收了起來,“不必。”
他說完便從床上一躍而起,左右舒展了一下筋骨後道:“過幾天我要去趟北疆,你盯着将事情徹底辦妥後再來尋我。”
“是。”阮天低頭應是,下一瞬便離開了房間。
衛景時看着窗外隐隐滲進來的日光,臉上茫然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他于幼年初見魏長陵,極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卻滿身蕭索凋零,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可時隔多年再見,成了同榻人,卻不如陌路人。
命運,
當真喜歡玩弄他于股掌。
可他,
偏不信命。
衛景時本無焦的眼神突然在此刻變得犀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