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事人的他最清楚,剛剛如果不是他那稍微起身的動作,那顆子彈隻會落空,因為他起身了才傷到了右臉,就像是他自己主動撞上了子彈。
這種可怕的計算能力,讓人不寒而栗。
而且子彈射來的方向,怎麼看都是在距離這裡1000多碼的那個大廈上,這個距離真的是人能夠做到的嘛。
這個組織隻是一個狙擊手就有如此可怕怪物一般的實力,大澤佑一冷汗挂了下來,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我答應你們。”
在大澤佑一答應後,琴酒讓他們直接撤退了,後續的談判有人會接手。
……
回到安全屋,室内還是一片漆黑,看樣子人都還沒回來。
安室透回想起今晚任務看到的整個過程,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景光執行任務,他在現場看的十分清楚,那種步步緊逼被計算預判狠狠壓制的感覺,讓他無比深刻地認識到景光狙擊能力的可怕。
超遠的射程,精密到能夠預判對手動作的計算能力,難道這就是景光被組織看重的原因嗎?
這樣的能力确實非常誘人,不僅僅狙擊能夠用到,預判的能力在近身作戰也能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安室透感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景光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脫下鞋子打開燈,卻發現蘇格蘭正抱着雙膝,以一種非常沒有安全感的姿勢,蜷縮在沙發上。
安室透面色一怔,這一幕倒是像極了景光當初做噩夢的模樣。
擡腳靠近,緩緩蹲下,将充滿不安的人摟入懷中,摸了摸柔順的黑發,輕聲安慰:“沒事了,我在。”
能成為代号成員,這些任務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景光應該經曆過無數次,造成這種強烈反應的原因,果然還是跟琴酒今天拿着的那個玻璃瓶子有關。
安室透習慣性地思索。
景光很在乎那個。
被熟悉的懷抱擁住,蘇格蘭貪婪的呼吸着籠罩着自己的氣息,玻璃瓶出現後導緻的血色畫面在逐漸褪去,愧疚、自責、憤怒、絕望的情緒在被溫暖的氣息覆蓋,還有大量計算後隐隐抽疼的大腦也被慢慢安撫。
蘇格蘭伸出手回抱住對方,他們應該不僅僅是關系不錯的朋友,這個擁抱是如此熟悉,這個動作、這句安慰的話語,都透着做過無數次的熟稔。
是摯友,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蘇格蘭憑着多次的感覺确認道。
情緒漸漸平穩的蘇格蘭泛起了困意,好像自從跟波本住一起後,他犯困的次數多了不少,睡眠質量也提高了。
感受到懷裡的人逐漸放緩的呼吸,安室透小心地将他抱起,起身向房間走去。
赤井秀一回來的時候,正好隻看見一個波本上樓的背影。
今天蘇格蘭的狙擊技術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沖擊,讓他吃驚的不僅僅是蘇格蘭的射程,他也能在1000碼以外進行精準狙擊,隻不過在組織裡隐藏了實力,真正讓他吃驚的是蘇格蘭預判的能力。
通過狙擊鏡,憑借狙擊手強大的觀察力,赤井秀一也感受到了安室透在現場的震撼。
蘇格蘭預判了對方的行動,将子彈打在了在對方會移動到的位置上。
憑借觀察力和人腦計算出行動軌迹,這是何等的計算能力,據他所知,行為痕迹目前應用在辨别僞裝的嫌疑人身上,而且是憑借軟件和大量的目标視頻,用電腦進行比對,才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