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貼心的打開沙發邊上自己的備用薄毯給景光蓋上,語氣溫和:“睡會兒吧。”
薄毯沾染着陽光的味道,蘇格蘭漸漸眼皮沉重,陷入了睡眠。
趁着蘇格蘭睡着,降谷零湊近觀察脖子上的項圈,黑色的項圈透着金屬的質感,帶有彈性,非常薄,緊密貼合着頸部,外觀上和一般的choker并無不同,沒有編号也沒有署名,甚至找不到連接口。
降谷零側了側腦袋,發現在貼近頸動脈的位置有個側面看才會顯現的精緻烏鴉圖案。
舉起手機拍下,至少是個線索,順便多拍了幾張不同角度項圈的照片,最近剛跟公安那邊說過聯絡暫停,等過段時間再把照片發給他的公安聯絡人風間,查查有沒有辦法取下這個項圈。
之後又剪下一節蘇格蘭換下的帶血繃帶,裝進透明的塑料袋封好,然後又采集了他的指紋。這些以後可以作為景光身份的證明,隻要做個DNA鑒定和指紋比對就好了。
在降谷零擺弄的期間,蘇格蘭睡得很沉沒有任何反應。
降谷零無奈歎氣:什麼嘛,口口聲聲說着自己很危險,讓我不要放下警惕,結果潛意識裡,最相信我的還是你自己,犯規啊這是,這樣讓我怎麼可能緊惕的起來嘛。
把東西收好後,降谷零收起了桌上冷掉的咖喱,唔,重新煮碗粥吧,病人還是吃的清淡一點好。
先把粥熬上,等景光醒來就可以喝了。
打開電飯煲,加入大米和足量的水,按下開關,接下來隻要等待就好。
他也可以趁着這段時間,整理一下這一團亂麻的思緒,确定下要調查的方向。
首先,景光進入了組織,但應該不是以諸伏景光的身份加入的,自己還好端端的在卧底就是最好的證明。
畢竟在景光7歲那場家庭變故後,他們兩個就相識了。
諸伏景光與降谷零幼年時期就已經結交,他們一起長大,并讀了同一個大學,在22歲大學畢業後進了同一個警校,又是同一個班級。
他們大半的人生都是一起度過的,如果調查諸伏景光必定會發現他身邊特征明顯的降谷零,即便公安在他卧底後将他所有照片、資料進行了删除銷毀,但人的記憶不是簡單的數據,是無法删除的。
如果組織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在他用安室透的名字,以情報販子的身份接觸到組織的時候,他就會被直接發現,等待他的就是一顆子彈。
而他現在好好的在組織卧底了兩年。
更何況諸伏景光還有個在職刑警的哥哥諸伏高明,也好好的在長野一切如常。
那麼景光是用什麼身份,又是如何進入的組織是就他接下來調查的切入口。
兩年前畢業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景光清醒的時候最後那句沒說完的話,松……離開什麼?
降谷零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天情緒大起大落,大腦一直在連續轉動,瘋狂思考,饒是他也有點吃不消。
“嗡嗡”
[你搭檔搞砸的任務,由你盡快收尾。——Gin]
降谷零呼出一口氣,他可真是勞碌命,打開組織内網,果然見到自己的賬号下已經被強制性挂上了一個任務。
點開查看,内容是尋找組織叛徒彥谷康儀帶走的組織資料,确認目标是否有接觸其他人,資料是否外傳。
任務注明目标已死亡,執行人蘇格蘭。
降谷零皺眉,這個任務明顯是需要留活口的,結果卻是蘇格蘭殺了他,搞砸是這個意思?
可他了解景光也相信他,景光骨子裡是個溫柔的人,就算記憶不全,在組織明确不殺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主動去殺人。
難道這個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