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的越獄行為發生後,智腦在第一時間就通知給所有人,此時整個看守所内異常緊張,卡特和馬爾斯正好今天警局值班,兩個人聞訊後立馬趕到。
通過智腦同步的監控,他們清楚看見畫面中的“保羅”正守在這一層電梯門前,把玩着手中的槍不知道在想什麼。
“整層都封鎖了,電梯是不會再運行的,他想做什麼?”卡特不禁喃喃道。
一旁的馬爾斯也是一臉困惑。
緊接着,他們看見“保羅”拖來一具屍體,利用屍體的虹膜掃描了電梯門口的緊急解除令,然後門緩緩打開。
怎麼可能!
卡特和馬爾斯都十分震驚,人死後虹膜震顫會消失,根本不可能通過儀器檢測!
但這樣的不可能就是發生在他們眼前。他們看着“保羅”甩開屍體,進入按下按鈕,電梯向負二樓升上去。
但“保羅”絕不會想到,支援的兩支隊伍正從負一樓集合。
“注意,目标已經進入負二樓,一隊從東側樓道進入,二隊從西側樓道進入,包抄他!”
“負二樓罪犯衆多,各隊配備好特制瓦斯和麻醉槍!”
卡特聽着耳麥中的指揮聲,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他隐隐感覺到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什麼,隻能更加全神貫注地緊盯着現場。
屏幕中,“保羅”來到了看守關押地負二樓,這一層是臨時關押處,許多喝酒打架、尋釁滋事的混混都被關在這裡。
此時已經是深夜,但大多數人都還沒睡,要麼聚衆打牌抽煙,要麼吹牛談天,一派悠閑地氣息,渾然不知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就看着電梯忽然開始上升,一個身穿病号服,外套警務防彈背心的男人也随之出現在這層樓盡頭。
一部分人的目光被他吸引,馬上爬到欄杆邊陰陽怪氣地吹着口哨,朝他揮手大喊。
“嘿!哥們兒!你要去接你媽媽嗎?”
“警察呢?那群飯桶是不是全死在賭桌上了!”
“磕一口嗎!就一口!來……”
……
“保羅”一手持槍,一手扒拉着欄杆一劃而下,似乎是覺得這樣好玩,又回過頭走了一遍。
“老兄!要逃就快點!”一個大胡子喊道,“我特麼還要睡覺,你最好是别被警察逮住,我可不想半夜再聽到狗叫!”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而回應大胡子的,是一聲尖銳又嘹亮地槍響。
“嘭!——”
大胡子和一同被關押的混混們都被這聲槍響吓了一跳,然後他們看着電子鎖在電閃火花中裂開,監獄的大門緩緩開。
“我也不想聽到狗叫。”
“保羅”笑笑,随後一槍接着一槍打開了所有大門,所有人都被震驚了,然後整層樓都活躍起來。
那些囚犯或蹦跳,或唱歌,或脫衣服,他們盡情發着瘋朝樓梯沖出去,如一群得到骨頭的癞皮狗。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三秒,就被從兩側沖下來的警衛包圍了。
“該死!是警察!”
他們大聲叫着,然後就被特制催眠瓦斯包圍,大片大片人連掙紮都來不及便倒下,宛如被打開的沙丁魚罐頭般。
也有幾個機敏的家夥及時捂住口鼻,靈活亂竄,卻顯然不是那些警察的對手,兩下就被撂倒在地上。
“咳咳咳——”
警衛隊長看着眼前成片倒下的囚犯,卻根本沒看到保羅·迪賽爾。
“長官!目标丢失!”他聽過耳麥聯系道。
“他正在前往負一樓,一隊去追,二隊守住負二樓!”
“是!”
不,不對!
卡特看着撤離的隊伍,那股不對勁的感覺愈發強烈。
他立馬打開智腦的警務大樓地圖,上面清楚顯示了負一樓為看守所管理處。
在再上一層就是一群待命的警察,如果想以這樣方式逃跑必定隻有失敗,但往下也無出口,現在保羅的選擇無疑是進退兩難,或者說,這樣的設計讓逃跑本就不可能。
除非他有遁地的能力,那絕無可能,要麼……他的目的不是逃跑。
想到這一點,卡特立馬反應過來,打開智腦企圖聯系指揮的人,卻發現在這關鍵時刻智腦突然黑屏,所有實時同步的監控畫面也随之中斷,無論如何都沒法打開。
卡特看向馬爾斯,馬爾斯也是一臉困惑,他亮出手腕上的智腦手環,同樣是黑屏。
該死!
卡特咬牙,幹脆奪門而出。
另一邊,警衛隊長試了試手上的智腦,同樣也進入失效狀态,不禁皺起眉頭。
“長官!一隊已準備就緒!”
隊長看着自己的下屬,正色道:“智腦的故障馬上就會修複,大家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