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一臉驚慌失措點點頭,頭腦飛速運轉着編道:“他一直說‘那個該死的的家夥背叛了他……’,還威脅我絕對不能把箱子的事情說出去。”
“他還跟你提到過什麼?”山雀接着問道。
愛德華想了想,說:“他好像害怕什麼,中間還有個警察來找過他,他裝作不在屋子裡,警察走了以後馬上就跑了。”
“這個麻煩的家夥。”
山雀啧了一聲,他正準備開口就被一陣開門聲打斷。
一瞬間,愛德華捕捉到一陣熟悉又嘈雜的聲響。
這個聲音……是廚房?
他看着走進來的紫發女人,心裡升起一股警惕。
蜘蛛抖了抖手上的煙,問道:“怎麼樣?這個家夥有什麼用嗎?”
“你跟丢了?”山雀反問道。
蜘蛛聳聳肩,說:“那個家夥很警覺,跑到一半就把箱子丢了。”
“呵呵……”山雀笑了笑,看向愛德華,說:“看來你的那個叔叔還有點機靈。”
愛德華一愣,他在心裡松了口氣,看來維恩逃脫了這個女人的追蹤。
“不過,這個叫彼得·懷桑特的家夥不像是那邊的人。”蜘蛛開口道,她拿出一個電子闆,屏中顯示出一系列彼得的資料。
她說:“他一直在黑市靠替人走/私賺錢,去年還因為那些破事,在摩瑞斯的酒吧打架鬧事。”
山雀看着資料,思索道:“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單純出于貪錢才殺人嗎?”
“總之,先逮到他再說。”
說着,兩個人的目光投向愛德華。
愛德華很快反應過來,他們是要滅口。
怎麼辦?求饒嗎?但是現在求饒還有用嗎?
他咬緊牙關,看着山雀一步步走進,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
就這樣死在這裡嗎?有什麼辦法能活下去呢?
腦子一片混沌,他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期望找到一絲生機,但這狹窄的空間好像要把他同空氣都壓癟。
那一瞬間,他想起了蜘蛛的問話——“這個家夥有什麼用嗎?”。
價值!要使自己有價值,有價值才能活下去。
現在在這群人看來,他們似乎都以為彼得還活着,但實際上彼得和那個巡警昨晚就被殺死了,這是他們之間的信息差,也是目前愛德華唯一優勢。
或許,這就是唯一的生機!
愛德華咬咬牙,對上山雀的眼睛,說:“我知道彼得會去哪裡。”
“哦?”山雀看了他一眼,腳步停了下來。
他打量着面前這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子,等着下文。
愛德華咽了口氣,繼續說道:“他認識一個專門做倒賣的家夥,他一定會去那裡。”
“憑什麼?錢嗎?”山雀不屑一笑。
“當然不是。”
愛德華緊接着說:“他說過,他有聯絡人在那裡。”
“那又怎麼樣?你以為你帶我們過去你就能活下來?”山雀看着這個小鬼微笑着說道。
這一次,一旁的蜘蛛先開口了。
她吐出一口煙,說:“反正之後也要慢慢找,不如守株待兔試試,我不想在小事上浪費時間。”
山雀不滿地瞥了眼蜘蛛,還想說什麼,就被蜘蛛開口塞了回去:“摩瑞斯這次特别任務給了灰狼他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
“梅雷莎才是重點,多花點心思在那個女人身上,對你和我都有好處。”
說完,她又踩着高跟走了出去。
山雀看着她遠去,最終怨恨地盯上愛德華。
這就是個色厲内荏的家夥。
愛德華在心裡默默給他記上,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着接下來該如何找到一條活路。
然而,一道陰影卻籠罩上他的眼睛。
——該怎麼活下去呢?
在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出答案之前,一陣刺痛先貫穿了他的腦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