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解晏淡淡拒絕,惹得文騁都快害怕哭了。
“解晏這一點都不好玩,就算不會懷,為了彼此的安全也得做啊!”文騁語氣很激動,實在不理解怎麼能這麼兒戲。
“我不喜歡有人對我的決定指手劃腳,你乖乖受着就是。”
聞言文騁還是不肯,氣出了眼淚:“那你别碰我,我嫌髒。”
此話一落,房間裡安靜了許久。
解晏盯着他,扯了扯嘴角:“文騁你好樣的。”最會惹他不快。
他直起了身體,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扒拉了幾下,找到東西後丢到了文騁面前。
啪。
文騁被掉在手邊的東西吸引了,愣住了,不解看着旁邊的人。
“要不你自己來,不然我直接來。”
解晏面無表情,心情糟糕透了。
文騁攥住了那個口香糖一樣的包裝袋,選擇了前者。
本抱着豁出去的心,文騁卻發現和他想象中的相差非常遠。
那些視頻裡的主動方也太失真了吧。
解晏半躺着,懶洋洋觀賞着他的動作,就像單純看一場表演。除了呼吸沉了些,看不出與平日有什麼不同。
相較之下,文騁羞恥到想原地消失。
解晏是真的一點都不插手,連手都懶得搭,濃密的眼睫微微下垂。
文騁一張白紙,什麼都是誤打誤撞,疼得眼淚直下。
解晏微不可察皺了下眉,無動于衷。
等着他自己做完了全程。
“不行了。”文騁幾近崩潰搖頭要放棄,下一秒卻被按住了,擡頭發現解晏直勾勾望着他,惜字如金。
“繼續。”
四目相對,文騁敗下陣來,隻得堅持。但落在腰間的手卻沒收回,适時推了一把。
沒多久,大汗淋漓的文騁真的不行了,商量着。
“今天就到這吧,以、以後——”
話都堵在了嘴裡,身體的反應讓文騁差點魂飛魄散,被一個動作弄得失控。
Alpha身體力行了剛才他給出的答案,足以讓Beta神魂俱散,身體仿佛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記住,你是我的。”所有的話都被冰冷的唇堵住了,昏昏沉沉間文騁無從反抗。
一切恢複平靜後,解晏盯着身側陷入沉睡的人,眉目軟化了一絲。
他俯身,淺嘗辄止。
長發濕透,臉頰的紅暈未歇,起身去了浴室。
淩晨,剛睡下沒多久的人睜開了眼,解晏偏頭看了眼旁邊的人,相貼的肌膚一片滾燙。
他擡手放到雙眼緊閉的文騁額頭上,滿手的火熱。像一個沸騰的火爐。
解晏起身開了個小夜燈,昏黃的光線下文騁面臉通紅,此時五官皺巴着,想必很難受。
他打了個電話,很快有人敲了門。
解晏接過了東西,重新關上門,将體溫計塞到了文騁胳肢窩。
拿出來一瞧,果然發燒了。
扶文騁起來要喂藥,他卻怎麼都不張嘴,盯着手裡的藥劑解晏仰頭一口喝下,嘴對着嘴渡了過去。
嘴裡澀味過後,還有淡淡的回甘。
額頭上的酒精棉片來來回回換換了四五遍,溫度總算下去了。
此時才歇了下來,解晏坐在一邊盯着陷入睡夢中的文騁,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紅印子。
聽到了呓語,他擡頭看着文騁的嘴,終于聽清了他在說什麼。
“……爸媽。”
遲遲未醒的人眼角濕了,解晏身體一頓,伸出手替他擦去了淚痕。
天快大亮,文騁終于醒了,發現身上壓了重量看過去。
解晏靠着床頭睡着了,手卻橫在了他身上。文騁小心翼翼将手拿開,準備起身卻有東西從額頭滑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一抓,發現是幹了的酒精棉片。回想起昨晚迷迷糊糊的畫面,情緒複雜。
明明對他威逼利誘,卻也熬夜照顧他。
他真看不透眼前這個人。
一口一個甲方乙方、玩物,但又一直說不應該對他心軟。
那天以後文騁對那晚的事諱莫如深,戰戰兢兢了很久,但半月了也沒見解晏有再提的征兆。
仿佛那夜隻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去醫院看了奶奶後,文騁剛到校門口,突然有個人走過來問路。
“請問你是這裡的學生嗎?”
正專心走路的文騁聞聲擡頭,對上了一張笑盈盈的臉。
一頭如瀑的長發,氣質出衆優雅,此時懷裡抱着一捧花眉眼彎彎看着他。
文騁遲疑了些,點頭。
Omega語氣溫柔和緩,讓人心生好感:“我是來看我孩子的,但我不認路,能麻煩同學你給我帶下路嗎?”
此話一落,文騁眼裡閃過驚訝,他以為對方才二三十歲,孩子居然都這麼大了。
Omega亭亭玉立,在他看過來時眼神還會微笑。
收回了視線,文騁有些不好意思:“可以的,他在哪個學院?”
“經管的。”Omega說着跟上他的步伐,擡手将發絲往耳後别了下,“我沒和他提前聯系,他現在還在外面,同學能先帶我逛下校園嗎?”
文騁腳步一頓,覺得他過于敏感了,帶着Omega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