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文騁估計着時間,聽見門開的聲音後想着差不多了,起身向浴室走去。
張嘴剛想問衣服放哪了,一隻濕滑的手從裡面伸出,沒留一點讓文騁反應的時間就将他拉了進去。
砰的一聲,門合上了。
聽見聲音的舍友探頭看了一圈,有些奇怪,解晏和文騁都不在自己的床位裡。
與此同時。
文騁錯愕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頭頂的淋浴澆成了落湯雞。水珠順着頭發滑下來,臉上都是水,眼睛幾乎睜不開。
“以後你晚上回寝室後,馬上洗澡。”
聞言文騁心裡咯噔了一聲,他要給解晏洗衣服,所以都是最後才洗澡的。
“你很髒,我不喜歡碰不幹淨的人。”解晏說得相當直白,暑假那幾天已經是他能裝出最好的樣子了。
“解晏,這是寝室……還有其他人。”文騁聲線抖了一瞬,似乎想喚醒解晏的理智。
“不會更刺激嗎?像不像在偷情?”
解晏身上圍着浴袍,剛洗完澡身上都是潮的,此時親昵地貼了過來,發覺身下的人身體一抖又幽幽道:“奶奶的第一個療程開始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文騁白着嘴點頭,頭頂一直有水沖下來,他渾身濕透了。
見差不多了,解晏關了水語氣帶笑:“那我要點定金不過分吧?”
合約第三條,乙方需要随時随地滿足甲方的任何需求。
文騁背撞在角落裡,眼睜睜見着解晏俯下身。
一開始不過小打小鬧,唇貼着唇,解晏似乎不着急,圍着外圈玩得不亦樂乎,慢慢地又不滿足于現狀,嘗試探了進去。
文騁本能合上下一秒卻被咬了一口,疼得張嘴的瞬間被趁虛而入。
那一瞬,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沒談過戀愛,更沒接過吻,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錯覺?
他甚至青澀到不會換氣,憋得頭暈腿軟,幸好靠着牆。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許久,門外響起了舍友的聲音:“文騁?文騁是你在裡邊嗎?”
聽見聲音後文騁兩眼瞪直了,肌肉緊繃,解晏看着他的反應笑了。
等到外面又傳來聲音的時候,解晏答道:“是我,馬上出去。”
聽到浴室有人回話,舍友才放下心來,洗澡洗一小時怪震驚的。
解晏盯着文騁的唇,心裡湧起一種莫名的成就感,随心所欲又親了一口。不過隻是單純的貼了一下。
“我出去了,你洗完澡把衣服洗了。”
解晏離開了,浴室裡隻剩下文騁一個人。下一秒他不顧形象坐在地闆上,深深低着頭,再擡起來時臉頰通紅,眼裡卻充滿了懊惱。
他、他怎麼會有感覺?明明不是他的意願,隻是迫于解晏的淫威。
舍友看到文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更奇怪了。剛才文騁不是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又到浴室裡了?
第二天,文騁洗漱後剛要去吃早餐,舍友一直盯着他。
“文騁你上火了?”舍友關心道,文騁下意識摸了摸嘴角,回想起什麼隻是尴尬地點了點頭。
對方也沒多想,囑咐道:“那你最近少吃點辛辣油膩的。”
文騁點頭,很真誠:“謝了。”
解晏發現文騁在躲他,早起人就不見了,回來人就睡了。興許是那天吓到對方了,隻想了一秒解晏就不關心了。
反正他包養了文騁,文騁隻能聽他的。
文騁回來注意了一路,沒發現解晏的身影松了一口氣,今天醫院發來消息說奶奶的第二療程開始了。他看見消息的時候大腦就嗡嗡響,直呼不好。
這幾天他都是先上床休息了,半夜再起來給解晏洗衣服。太子爺的衣服大多是襯衫,金貴得很,洗的時候可得仔細了。
門一開,剛松口氣的文騁看見裡面守株待兔的人以後,整個人都僵硬了。
裡面的解晏笑着,笑意卻不達眼底。
“大忙人啊,文同學。”
嘲諷十足的話落在耳邊,文騁頓了一下,下一秒認命往裡走:“我做家教去了。”
“我給的錢不夠你花嗎?”解晏審視的視線落過來。
文騁陳述:“我反正有空,多賺一點是一點,說不定哪天解少就膩了。”
話落解晏眼眸深了一瞬,而後又綻開笑意:“我給你掙錢的機會,其他工作辭了,以後我的餐食你承包了。”
合約第四條,乙方需滿足甲方在飲食等習慣上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