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亞力·安德森帶着幾張牛皮紙走進教室。
“下午好安德森老師。”盧卡斯恭敬地問好。
亞力·安德森和藹道:“叫我亞力老師就好,我和你們年紀一般,不用拘束。”他微笑着:“等你們進入西亞魔法學院,我就是你們的學長了。”
“好了,我把試卷發給你們,希望二位能考出好成績。”說完,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開始答卷吧。”
話音剛落,萊拉和盧卡斯紛紛動手書寫起來。
考試一共分為四門,分别是:道德古語數學 魔法
前兩門并不算難,古語考試隻是考察這些入學的學生是否有能力閱讀基礎的古文,這是一門靠記憶的學科,萊拉和盧卡斯都提前完成了試卷。
兩人成績相當,這倒是讓盧卡斯有些吃驚。
一個平民小子,才準備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還是在同時進行父親為他準備的課程的情況下,能考到和自己差不多的水平?“莫非他天賦異禀?”盧卡斯不敢相信。
後面兩門考試也如期進行着。
萊拉的成績很高,數學甚至比他還要高一些,這徹底讓盧卡斯不淡定了。
不過這也不足為奇,西亞魔法學院的數學考試隻是考察他們基本空間的想象能力,計算能力,以及一些基本機械圖紙的閱讀。這對于一個制造過機械武器的人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優異的成績給萊拉吃了一顆定心丸。
送走安德森,萊拉自顧自收拾試卷和羽毛筆,一擡頭,發現盧卡斯居然在門口站着。她手一抖,墨水瓶砸到地上,墨水濺出在她的褲腿上。
墨水汩汩從瓶口流出,地上淌了一大片水。萊拉“呀!”了一聲,連忙撿起,卻被瓶身沾上的墨水弄了一手。
慌張地左右彷徨,她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手髒了,不能再去拿自己的東西,而地闆上流了一灘墨水,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收拾。
“怎麼辦怎麼辦,我把地闆弄髒了,會不會被洛斯帕公爵趕出去啊!”萊拉皺緊眉頭,害怕地心情蔓延至全身,差點急哭出來。
忽聽旁邊傳來一聲歎息。萊拉擡頭,盧卡斯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她面前,手中是一塊手帕。
“這個給你。”
“啊!謝謝。”萊拉感激地說,接過手帕,蹲身去擦地上的墨水。
誰知盧卡斯忽然大聲制止她,一副不可思議地口氣:“你在幹嘛?!”
萊拉被吓一大跳,身子還是半蹲着,眼神驚恐地望着他,樣子有些滑稽。
“我是讓你擦手。”盧卡斯無語地說,“地闆有專人收拾。”他用眼神示意萊拉擦手上的墨水印。
“奧…奧……”萊拉恍然,匆忙擦好手,抱起自己的東西,示意盧卡斯他們可以離開了。
走到門口時她還不忘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一眼自己留下的爛攤子。
“這位盧卡斯少爺也許沒有想象中的難以相處。”她跟在少爺身後,偷偷在心裡評論少爺。
兩人一路走到大廳,萊拉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她平時回房間好像不從這裡走啊?
她轉頭去看旁邊的盧卡斯,猶豫着要不要開口。
“按理來說,我們應該隻是順路走一段然後就各回各房間對吧……”她想着,有點摸不準是什麼情況。
如果隻是順路走一段的話,到分叉的時候盧卡斯是不是應該停下來和她道别啊……那現在這樣,是不是說明她可以不打招呼直接離開啊……
這樣想着,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下來。
餘光瞟見盧卡斯似乎微微偏了下頭,萊拉聽到他說:“你的準考證在我這。”
“我帶你去我房間拿你的準考證,父親讓我給你的。”
“奧,好的,麻煩盧卡斯少爺了。”萊拉恍然,燦爛地向他表示感謝。
“這個小子...有點過于跳脫了。”盧卡斯心想,轉回頭去,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地弧度,他心情頗好,柔和開口:“不用叫我少爺。”
“好的盧卡斯少爺。”回答是迅速的,内容是敷衍的。萊拉正在認真看着走廊的挂畫,絲毫沒有過濾少爺的話。
“?”盧卡斯質疑地看向她。
“啊不是,是盧卡斯。”她連忙改口,笑容帶了些讨好的意味。
“以後入學了,稱呼少爺會暴露,你可以叫我盧卡斯,或者兄長。”盧卡斯提醒道:“你的身份是父親大人的養子。”
“額……還是叫盧卡斯吧,可以嗎?”這樣親近的稱呼讓萊拉感到别扭,硬生生地在後面加了句“可以嗎?”試圖抵消這種不适感。
“随便你吧。”盧卡斯的聲音淡淡飄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
帶着準考證,萊拉獨自走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
她把準考證小心地疊好放進口袋裡才想起來自己手裡一直攥着盧卡斯遞給她的手帕。
展開看看,手帕已經被墨水染出好幾塊墨迹,手上也有大片的墨水漬。
“這可怎麼洗啊。”萊拉看着手帕發愁,她覺得就盧卡斯對她的态度來看,估計不會要自己用過的手帕了,而且對他來說,手帕就像牛皮紙一樣是消耗品。
“唉......”萊拉歎氣,雖然人家不一定收,但自己該還還是得還。
......
入學考試結束後的第二天,夜晚。
睡夢中,萊拉無知地蹬一腿,瞬間,一股失重感包裹住她,裹挾着她的思維和意識,來到了一處陌生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