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來嗎?哈哈。”王豔豔尴尬又恐懼的一笑,“可能我當時在忙……”聲音越發小下去,逐漸沒了聲響,頭也慢慢低下來。
陸白站起來,低頭看着自己這個曾經以“老好人”聞名全局的老下屬,心裡明明知道現在這一切都跟她沒關系,還是生出一片惡心感,他這個類人沒資格跟局長和更高層的執權者對話,他們便派這麼個人來羞辱他。
“我還沒說是哪天。”陸白說。
聽到這句話的王豔豔再也繃不住,她的腿開始發軟,額頭上滲出黃豆大的汗珠,頭沉重的就像有千斤重,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會尖叫還是會抓着陸白的袖子瘋狂搖晃,正在這時,助理拿着新改好的報銷單走到她身旁:“主任……”
他的話沒說完,王豔豔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主任!王姐?”助理吓壞了,趕忙蹲下來搖晃王豔豔的肩膀,試圖叫醒她,但是王豔豔臉色鐵青,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
助理無助的擡頭看着陸白。
陸白攤開手,無賴的說:“你給主任吓暈了。”
幾分鐘後,王豔豔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助理與陸白在特種局樓下,望着救護車遠去,露出迷茫的神色:“陸研究員,我什麼也沒幹啊……”
他是在陸白被降職後除張張之外唯一一個還管他叫“研究員”的同事。
陸白和氣的沖他笑笑:“我想應該與你無關。”
“那……?”
“可能是我吓的。”
說罷,他沒有再看受到二次驚吓的助理一眼,轉身回了局裡。
林局和王豔豔相繼病倒的事情不胫而走,大家對陸白的态度從冷漠和嫌惡變得恭敬起來。
“我真的什麼也沒幹,”陸白正在給沈琦打電話,對方在兜兜轉轉聽到陸白把王豔豔吓病後,專門給他緻電,在電話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陸白終于忍不住問:“你到底在笑什麼?”
電話那頭的笑聲停止了,沈琦歎了一口氣,正色說:“我笑我們普通人外強中幹,真遇上點事就變成笑話。”
陸白笑笑沒有說話。
沈琦繼續問:“那天我聽說特生槍沒有的打中、更沒有冒煙,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我把子彈換了。”陸白說。
“那出現在林華家裡的黑貓……”
“是我的一個朋友。”
沈琦吃了一驚:“這麼說還有未登記的高度類人在外面?”
“誰說我的朋友隻能是類人了?就是隻普通貓。”陸白淡淡的說,好像這隻是他衆多朋友之一。
“6,這不比真的類人吓人多了。”沈琦情不自禁的吹了一聲口哨。
“從前我太聽話了,以至于任人宰割,現在……”陸白短暫的停頓了一下。
“現在你要反客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