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附和着說了幾句場面話。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們把整個水庫幾乎撈了一遍，仍舊一無所獲。不僅中槍的類人沒找到，陸白也徹底不見了蹤影。

林華畢竟年紀大了，坐在椅子上幾乎要睡着，但是旁邊的人一走動他便立刻驚醒，問：“找到了嗎？”

王川搖搖頭：“整個水庫幾乎撈了一遍，類人探測設備也沒檢測到什麼生命。”

林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變得柔軟而慈愛：“真是辛苦大家了，今天先收隊吧。”

“是。”王川應了一聲，随即吩咐助理招呼大家收隊。

足足折騰了一夜，一無所獲。大家從最開始的興奮到疑惑到現在的疲憊不堪，誰都想早點回去休息。

隻有小李不信邪，他執着的湊到王川身邊：“老大，我真打中了，确實沒有青煙，怎麼就找不到呢？”

王川看着這個剛到局裡沒多久的毛頭小夥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說：“可能有例外吧。”

“你說什麼例外？”背後有人接話，他扭頭一看，是披着毯子剛剛睡醒的林局。

“我猜想，雖然特生槍發出去沒有冒青煙，也未必打中了，可能有類人生物以外的東西吸引着子彈，其實水裡什麼也沒有。”

林華點點頭，“這是你猜測的，還是什麼人告訴你的？”

“我就那麼一猜，”王川尴尬一笑，“具體還得請局裡專家們判斷。”

“小白也沒回來？”林華話鋒一轉。

“沒有。”

“可惜。他本人也是對特生武器很有研究的專家。”林華意有所指的感歎。

這話讓王川不知道怎麼接，他幹脆不說話了。

大家收拾好設備和車輛，天已經徹底亮了，太陽從東邊的水面上升起來，橘紅的照在他們身上，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林華抖抖衣服，好像要把那束光輝抖下去，末了他歎了一口氣，說：“走吧。”

他們走後不到一個小時，水庫邊的小屋屋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了，蔣明遠懶洋洋的伸個懶腰，對着裡屋說：“快起來，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裡屋沒人回應，他隻得走進去，推了推還睡在床上的陸白。

陸白朝裡面一翻身，還把杯子蒙在頭上，意思是不起來。

“那我自己去釣魚了？”蔣明遠故意的說。

聽到“釣魚”兩個字，陸白一下子不困了。他一骨碌爬起來，“釣魚，對，我想吃魚了。”

然後迅速的穿鞋、洗漱，随便對着鏡子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就要跟着蔣明遠一起出門。

蔣明遠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模樣，心說：還是個沒長大的小毛孩。

這會兒剛開學，又逢工作日，水庫邊來玩的人很少。

他們兩個安安靜靜坐了一上午，一條魚都沒有釣到。

快到中午，陸白忍着碌碌饑腸想叫個外賣，但是他剛拿起手機，便聽到有人在背後說：“你這手機一開機，局裡立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