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名單上隻有寥寥幾個名字,其中的“蔣明遠”分外顯眼。
陸白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這一切王豔豔都看在眼裡。
她斷定陸白還和那個蔣明遠有聯系。
這天晚上,早早下班的陸白在宿舍裡發現有人給他留了字條,短短一行寫着:有人監視。字迹很陌生。
他覺得莫名其妙,高度類人在特種局宿舍本就是被監管的,難道?
難道自己房間還有監控不成?
正想着,隻見張張在他房間門口探頭,于是問:“找我嗎?”
這麼久不見,張張腼腆了很多,他點點頭,但是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陸白一瞬間想到那張字條,于是說:“我還沒吃晚飯,一起出去吃點?”
張張又點點頭,還是沒說話。
他原本是個很活潑的人,剛進特種局的時候,得知頂頭上司陸白也是類人還興奮了許久,不到兩個月沒見,像變了個人一樣。
陸白重新穿好鞋子,想了想又找了一頂帽子帶上,跟張張出了門。
這附近他從沒轉過,隻得又帶張張去昨天的火鍋店。
兩人落座點好菜,服務員一走,張張就急忙湊過來跟他說:“我們在宿舍和局裡都被監視了!”
“怎麼說?”
“我在床頭和工位上都發現了攝像頭,很隐蔽。”張張說。
服務員端上火鍋,張張又閉了嘴。
他這樣謹慎,顯然是知道更多内幕。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火鍋店的人還是非常多,大小桌子都擠滿了人,門外還有三桌等位的。
嘈雜的環境顯然對他們談話的内容提供了一種保護,所有的菜都上齊後,張張緩緩開了口。
“你走了之後,局裡開過一個大會,說什麼類人太多了要是不主動報備就用特生槍一個一個試,我們幾個類人也去了,雖然當時沒跟我們說什麼,但是從那以後所有人看待我們的眼光都變了,咱們工作的這一層樓就我自己,您沒回來之前我感覺去哪都有人盯着。
後來有一天,我在衛生間聽到有人說局裡要清退類人,以防李複那種事再發生,還說……還說……”
“說什麼?”陸白預感有些不妙。
“說等您回來一起清退。”
怪不得他在林局辦公室門口聽到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