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記得你跟我講過，非自然的類人形成，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激烈的情緒波動。”

“沒錯。這也就是為什麼目前沒有人造類人的可能。”

“因為激烈情緒波動不好制造嗎？”

“不全是。因為‘激烈’這個程度不好控制，按照陳教授的理論來講，即便是在個體條件成熟的情況下，催化類人的情緒波動值必須相當精确，說得通俗一些就是臨近把人逼瘋的那個點。”

沈隊在電話裡沉默下來，隻剩滋滋的電流聲。

“出什麼事了？”陸白緊張的問。

“今天有個案子，同一公司的幾個人同時因為心梗被120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很大可能有人大量投放引發心梗的‘奎尼丁’類藥物。”

“藥物催化類人在現在這個階段是不可能的，絕無可能。”

“我還是建議你盡快來醫院一趟，特種局的程序我盡快申請。”沈琦心思缜密，很少有誇大事情嚴重性的時候。陸白聽到他直截了當的安排，心裡一緊，問：

“類人DNA篩查給他們做了嗎？”

“做了，他們都是。”

挂了電話，特種局下班的鐘聲就響了。陸白顧不上回家跟李格言解釋，給格文打電話迅速的講完來龍去脈，打了個出租車就往醫院趕。

錢主管幾人的藥檢結果已經出來了，跟醫生推斷的類似。幾人血液中都檢測到了‘奎尼丁’類藥物的殘留成分。

“奇怪的是，按照目前檢測出來的數值，遠遠不會緻人心肌梗塞甚至休克的。”醫生翻來覆去的對比幾張化驗單，啧啧稱奇。

“他們幾個人病情怎麼樣？”陸白匆匆趕到，氣還沒喘勻就問。

“第一個送來的那位可能麻煩些，他的症狀最嚴重。其餘幾個隻要今天能醒來，就脫離危險了。”醫生答着話，感覺聲音不算熟悉，擡頭一看，一個大學生模樣的青年正站在護士站。

“不好意思，病人家屬目前還不能探視。你放心，一旦你家人脫離危險我們肯定……”醫生顯然把年紀輕輕的陸白當成了哪個病人的家屬。

“他是我們警方的工作人員。”沈琦言簡意赅的解釋。

醫生又看了陸白一眼，還是不敢相信這麼年輕就能當警察。

“您剛才說，病人體内的藥物量遠不會導緻心梗？”陸白顧不上對方詫異的眼光，直截了當的問。

醫生點點頭：“基本排除藥物中毒的可能了。建議你們明天再來，他們今天就算醒了也不适合配合警方工作。”

“那我們先回去吧。”沈琦對陸白說。

“創新大廈那邊有什麼進展？”

“小吳他們把這幾個人接觸過的食物都排查了一遍，結果還沒出來。大廈食堂的人已經被帶到警察局例行查問了，建議你跟我們一起聽聽。”

初冬的昆滇，7點鐘的天已經全黑了。

兩人走在醫院的戶外停車場裡，各自都在揣摩着這突然冒出來的3個類人，案情似乎更撲朔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