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通:不高興是因為不僅拿回來項目,還拿走了一個下屬吧,哈哈哈哈哈哈。
Cool cat:什麼下屬,誰?
格言:……我。
藍藍藍:哈哈哈哈哈哈哈,娜姐也有今天。
萬事通:等一下,不是你報警的嗎@格言
Cool cat:怎麼可能是格言!!
格言:真不是我……
蔣明遠講到一個段落,低頭掃了一眼忙碌的幾個人,
“今天就到這,李格言留下,還有,”他點了一下另外的兩個人“你倆整理一份會議紀要,一會兒梳理一個時間表出來,“看到臉色由剛才的竊笑變得面如死灰的兩個男孩,嘴角露出滿意的神色。
倆人灰溜溜的走了,蔣明遠對格言說,“既然你家養貓,幫我過來看看它。”
格言跟着蔣明遠繞到公司别墅後面的一個舊院子裡,台階下面的角落有一隻奄奄一息的大黑貓,那黑貓的耳朵缺了一塊,形狀很特别,像是被誰用剪刀了一個銳利的缺口。
“大福在這躺了3天了,不吃不喝。我不知道怎麼能讓一隻貓舒坦一點,你能試試看嗎?”
格言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黑貓的下巴,黑貓艱難的揚起頭來,吃力的眯上眼睛。
“它要死了。”蔣明遠淡淡的說。
“那我們現在就帶它去寵物醫院!”
“都現在這個樣子了,已經沒用了。而且……它也不能去醫院。”
正在說話的當口,黑貓艱難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蔣明遠腳邊,像砸他鞋上一樣躺下去,竟然痛苦的呼噜起來。
“我都知道,你安心走吧。”蔣明遠說着,把手搭在它的頭上,直到它停止呼吸。
“我們也該走了,”蔣明遠把黑貓輕輕的放回紙箱裡——那個大紙箱經過風吹雨打,已經要坍塌了。
“……會有人把它收拾好的。”他看到格言的表情,補充了一句。
第二天早晨,灰撲撲的黑貓出現在類人所的實驗室裡。
“你們是怎麼發現它的?”頭發花白的陳教授一邊帶手套一邊疑惑的問。
“就在那個女人家後面、一個廢棄院落的草叢裡。”
“哎,可憐。”陳教授撥弄着黑貓幹癟的身體,”正常的類人動物退化成原來的形态基本當天就會死掉,它的尾巴和爪子尖出現了這麼嚴重的腐壞,一定是退化之後熬了很久才死。“
陸白靜靜地站在他旁邊,問道:”現在記憶可以提取了嗎?“
”可以,我要先做點檢查,排查它的記憶被篡改的可能。“
一個小時後,死掉的黑貓的影響重新出現在會議室桌子中間的雙面投影屏上。
”福貴去哪了?小貓都出生了它還到處溜達。“
”雖然就生了一隻,但是是個跟我們福貴一樣黑的小母貓。“老太太高興的說。
叼着兩隻肥老鼠的大黑貓從牆頭上跳下來,那是一個破敗不堪的院子,牆都是土牆,院子裡老兩口正在葡萄藤下面支着小飯桌吃晚飯,老太太剝了一個煮雞蛋,把雞蛋黃放到空碗裡,”一會兒我拌上點飯湯給大花端過去,還得給小貓喂奶呢。“
黑貓嘴裡叼着東西,發出”嗚嗚“的聲響,在遠處招呼自己的主人。
她擡頭看見了大黑貓,高興的說:”還是我們福貴厲害,這老鼠這麼大……今年的糧食一袋都沒遭咬。“
場景迅速的轉換,模糊了好一陣子又穩定下來。
大黑貓出現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裡,垂頭喪氣的東嗅西嗅,忽然,一陣細小的貓咪的叫聲從綠化帶裡傳出來,大黑貓飛奔過去,不一會兒叼出一隻跟它幾乎一樣的小黑貓,它把小黑貓放到草叢中松軟的泥土上,親熱的舔了它很久,一大一小兩隻貓向草叢深處走去。
畫面又模糊了一陣子,再變清楚的時候,叼着小貓的大黑貓正在被一隻狼狗追。
”汪!汪!“
跑了實在太久,黑貓把小貓放在一戶人家幹淨寬敞的台階上,扭頭向狼狗走去。
小黑貓無助的發出細弱的喵喵叫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耳朵上缺了一塊的大黑貓回到它安置小貓的地方,可是台階上什麼都沒有。
焦急尋找的時候,那戶人家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女人走出來,左手拎着一個桶,右手拿着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黑乎乎的一團——是隻水淋淋的、已經死掉的小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