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眼看,那個不明女人飛速的爬行,走廊過道的燈閃爍的越發厲害,再加上那個不明女人毫無規律的爬行,更加令人後脊發涼毛骨悚然。
不知所措的顧惟嘉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吓的大氣都不敢多喘,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停息的時間,那個不明女人快速的撲了過來。
隻見她表情十分的猙獰,眼睛幾乎是沒有眼白,黑洞洞的眼睛,臉上還帶有一些血迹,嘴角笑成了一個V的英語字母。
“卧槽……惡鬼索命?!”
吓的顧惟嘉對着前面就是一頓左右勾拳比劃着,後來,隻聽見一陣哐當倒地的聲音和一聲慘叫。
顧惟嘉睜開眼轉身一看,陳郗暔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雙眼卻死死的盯着顧惟嘉,手中握住了一張多人的合影相片,全身沒有一絲血色。
剛剛那個奇怪的女人也不見了蹤影,一切都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轉頭一看旁邊的走廊過道還帶有些血紅的腳印記,顧惟嘉瞬間癱倒在地,小心翼翼的挪動着身子,顫抖的手在陳郗暔的鼻子下探了探,顧惟嘉的臉色瞬間變了。
“陳法醫死了……這怎麼會”。
顧惟嘉望向陳郗暔手中緊緊握住的一張合影相片,顧惟嘉輕輕的掰開了陳郗暔的手指,把那張相片拿了出來。
那張,相片上像是學校的畢業合照,上面居然有剛剛叫季明那個男人,他在偏中間的位置,在回頭看着什麼。
拿近仔細一看,後排有名女生在低着頭笑着手挽着另一個女生,笑得很燦爛,看似兩人的關系十分的要好的樣子。
突然倒在地上的陳郗暔瞬間掙紮着站了起來,面無血色的向顧惟嘉走了過來,走的姿勢也十分奇怪,手裡不知何時拿着一把手術刀,如同一個被設定好的機器。
“陳郗暔你沒死阿!”
顧惟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看着陳郗暔,卻又轉念一想,又很不對勁,眼神黯淡了一絲,及時止住了過去的腳步,停了下來,後退了幾步。
“不要過來……你找錯人了!”。
關于顧惟嘉的話,陳郗暔絲毫沒有聽見般,繼續向前走着,眼睛呆愣無神走到顧惟嘉面前,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高高的舉起了手中帶有血迹的手術刀。
“不要!”
顧惟嘉眼看就要落到自己的頭上,猛的閉上眼睛,胡亂掙紮着雙手,突然頭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
睜開了眼睛,顧惟嘉大口的喘息着氣息,卻發現自己在一張床上,突然額頭傳來了一股溫暖。
“阿!滾開阿”。顧惟嘉撲通一聲坐了起來,掙紮着把頭别到一邊,緊緊閉着雙眼。
“要不是徐言說辭了些,我倒懶得管你”。
陳郗暔冷笑了聲,把想手收了回去,正站在床邊清洗着手中的毛巾,洗盆裡還有着一些未化完的冰塊。
聽見了熟悉聲音再次響起,顧惟嘉也慢慢睜開了雙眼轉頭看向旁邊的陳郗暔,揉了一下眼,再三确認下露出了些笑容。
“陳郗暔你怎麼還活着?”。
聽見顧惟嘉指着自己突然吐出語出驚人的話,陳郗暔愣了一下,剛想放下手頭的動作,好好的教訓一下床上那個不清醒的家夥。
轉頭卻發現顧惟嘉正看着自己笑的傻兮兮的樣子,陳郗暔哭笑不得的氣憤消失了一半。
“盼着吧,到時候别吓沒了魂”
說完,陳郗暔冷冷的撇了眼床上的顧惟嘉,便端着水盆出去了。
看着陳郗暔出去後,顧惟嘉看着他岀去後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緩和了一下心情坐起身來。
隻覺得頭劇烈的疼痛,顧惟嘉用手揉了揉頭,稍微緩解了一點,四處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房間内裝飾的很溫馨,床鋪柔軟舒适, 書桌一塵不染, 物品擺放有序,幾乎都以冷色調為主,桌子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獎杯,旁邊還立着一張照片。
照片上兩位少年笑的很陽光燦爛。
其中一個擺件比較奇怪,像是一個手工雕刻的一隻身穿醫服的狐狸,手中還捧着一束鮮花。
顧惟嘉看了一會兒,就緩緩的起身下了床,走岀了那間房間,下了樓後,看見陳郗暔正在看着電腦上的資料。
顧惟嘉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也若有所思看着電腦上的内容。
“量一下”
說罷,陳郗暔停下手頭的動作,從旁邊木筆桶裡拿出了一個電子溫度計,打開了溫度計盒,十分随意的給一旁的顧惟嘉放在了桌子上。
“哦!謝了”
顧惟嘉伸手拿過了那個溫度計,放入了自己腋窩的内側夾緊。
“叮咚--”
突然,電腦彈出一條信息,是徐言發來的一個文件。
陳郗暔推了下眼鏡,點開了微信,劃開了那個文件,顧惟嘉也趕緊湊近看着,文件是名女人的基礎資料。
死者名叫王梨弦,女,27歲,是一家私立學校的優選教師,家住在虹運省錢塘縣那邊,當前是未婚。
“未婚先孕?居然還打掉過三次!”
顧惟嘉看完都感覺很是吃驚,發出了一聲驚歎聲,陳郗暔冷瞥了他一眼,顧惟嘉也立刻閉上了嘴。
[徐言:顧法醫怎麼樣了?現在你們需要來警局一趟]
[陳郗暔: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