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反應過來,就應該直接砸回去。”
旁邊的江成文神色有些陰郁,似乎是對事件最後的解決方式不太滿意。
至少換他來處理,他們明天就得回香港。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小江總。”溫意安一臉難以置信地伸出手指彈了下江成文的手。
“我要是還手了,隻怕這事就直接沒有結果了。”
“有我在,不會的。”
溫意安挑眉看着他,一副又被你裝到的模樣。
汽車被重新啟動,這次的目的地是溫家。
溫意安提着袋子下車時,江成文又叫住她。
“七夕真的不跟我出國?”
“沒門。”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進了溫家。
江成文還留在原地注視着她離開的方向,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在轉眼間。
看到後車鏡一臉小車進入視野,他就駕車離開了溫家,手機畫面裡還挺留着一個打出到香港的電話。
————
由于今天的意外,溫意安乖乖順從溫頌良的話留在了溫家。
飯後,一家人就這樣圍坐在沙發上開始了解今天的一整件事真正的來龍去脈。
電視裡,溫意安漫不經心地切換着頻道,看到自己姐夫在交代後面的事情,自己心裡萬般猶豫到底要不要主動交代和那些人的關系。
“我這邊聯系到的人暫時都還沒調查到他們在香港的背後勢力,和這次來上海的目的。”溫意真一整個下午都在等消息,但是溫家的生意很少在香港發展,扔出去的鈎子沒釣到幾個有用的消息。
溫頌良把開水傾倒入茶壺中,濃香的紅茶随着騰起的熱氣擴散到每一個角落,鑽入溫意安的鼻腔,瞬間驅散不少睡意。
老爺子真的很喜歡大晚上喝茶,關鍵還能睡得着。
“再等等,香港那邊我們溫家勢力不好調查。”溫頌良品了品手中的茶,緩緩開口到。
溫意安一整個人的注意還在電視裡,卻雲淡風輕地接住了話。
“香港那邊的話,我已經聯系那邊的人幫忙調查啦!爸你們不用擔心,這裡是上海。況且,鬧事的就是那一個人,其他人也不想故意挑釁的樣子。”
果然,一看家裡人有些焦急的氛圍,她連剛剛想坦白的心思都放棄了。
這時,在座的另外三人都默契地沉默了下來,相當于默認溫意安想自己處理的決定。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溫意安真真切切地在香港待過四年,比起更靈通的消息渠道,還是她更有話語權。
坐在一旁的溫意真忿忿不平地彈了下她額頭,“你當時怎麼不直接砸回去。然後走個私了就行。我們又不是缺那些賠款的人。别人給你砸了個窟窿,你也該給他砸個窟窿。”
溫意安驚得迅速轉向溫意真。
“姐,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可不要亂說話。”
“你姐說得對,聽說當時後廚的人勺子都要掄到對方臉上又被你叫停了。”
溫意安的神色從驚訝到無語,向來話少的謝笃青在這時候補刀,夫妻兩真的沒有提前打過招呼嗎?
還有,他說的也太誇張了,純純造謠成分占半邊天了。
“你倆夫妻可别拿我當樂趣了,趕忙生一個自己玩吧!”
她把面前的茶一口飲進,匆匆就上了樓,走到一半發現忘了東西還下來把那帶藥膏和冰箱裡面的蛋糕和酸梅汁那上樓。
“冰箱裡什麼時候有蛋糕和酸梅汁了,你給她買的?”
正垂眸飲茶的謝笃青給了溫意真一個眼神,什麼也沒講。
此時無聲勝有聲。
另外兩人仿佛什麼都懂了。
“爸,要不安安的相親先擱置吧……”
溫頌良悶哼一聲,微微啟唇出聲,“是好事,但是最好也别找個黃毛小子回來。”
“不會的,溫家女人眼光可沒那麼差。”
那天晚上,謝笃青在最後關燈時,就着今晚談到的事情,問了個問題。
“你說溫家女人眼光都不差,那高中和大學那時的黃毛又怎麼解釋?”
“……”
他爹的,回旋镖紮自己身上了。
————
伴随着七夕的到來,溫意安在溫家多待了幾天就馬不停蹄回到自己的公寓。
因為自己受傷的事情傳到了閨蜜和衆朋友耳中,他們一直拒絕溫意安一同接機。
既然不方便出門,溫意安幹脆就讓家政阿姨在公寓裡做好菜,等着他們。
溫意安:我今晚讓阿姨把客房收拾幹淨,你們留宿吧,然後早點出發去看日出。
盛槐夏:?大寶貝,你連時差都不讓我倒。
吳松允:還好剛剛路過沒買酒。
溫意安:酒家裡有。我約好司機了。
盛槐夏先是發了個狙擊的表情包,但随後依然還是同意了。
宋屹川沒在群裡吭聲,猜到是他在開車,但是看另外兩個人态度,他估計也沒回絕。
眉骨的傷口已經拆線,隻是會開始發癢,她現在隻能克制住自己的手去抓傷口,在家裡看到一個東西就要抓一抓。
結果手指差點就要遭殃在螃蟹的大鉗子下。
阿姨在廚房瞥見還要像叮囑小孩子一樣,告訴她小心一些。
“溫小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七夕不和對象過,和朋友聚餐的。”
溫意安眼角彎彎,笑着把這盆螃蟹遞給阿姨,“我們喜歡給各種日子定義特殊的意義,最直接的目的不就是到時間找個理由把相見的人聚在一起。”
阿姨手起刀落,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螃蟹被斬成兩半。
“這話說到點上了,我和孩他爸也是這樣,時不時到個日子把孩子們約回來吃個飯。”
溫意安想起剛剛阿姨提到的對象,腦海中不自覺出現了江成文的面孔。
對方這時候估計已經下飛機往酒店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