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婵連忙向四周望去,離她最近的除了趙叔叔,就是霍世勳了。
霍世勳神情專注看着前面的兩位戲曲老師,手還有一下沒一下随節奏拍打着椅子扶手,看來他沒注意到這邊,也應該聽不到她說顧望西的壞話。
趙成剛搖了搖頭,一副八卦的樣子,小聲地說:“那應該不可能,我沒聽人說過顧總那方面有問題。”
周樂婵反駁他說:“别人還能知道這個?”
趙成剛鬼鬼祟祟的模樣,說:“要是那方面有問題,總得治吧。再說顧總有錢有人脈,找個男科專家應該不難,分分鐘的事。但是從來沒有聽到他找醫生治病的風聲。你叔叔是男人,我太懂了,要是男人的那方面出了毛病,即使是稍微的有點力不從心,也會着急上火,比股市崩了還要難受。所以說,既然顧總沒有那方面的傳聞,他應該是行的。隻能說他潔身自好,不近女色,或者對女朋友的要求非常之高了。”
周樂婵莫名其妙地看了霍世勳一眼,問道:“顧望西沒有女朋友,他身邊就沒有個走得近的女性朋友?”
趙成剛十分肯定地說:“沒有,要是有,早就傳成金童玉女了。”
周樂婵淡淡地“哦”了聲。
她又看了霍世勳一眼,跟她遇到過的性取向為男的男人對比起來,沒有發現霍世勳和他們有共同之處。隻能失望地收回視線。
顧望西她是不敢再看,一看自己就又心動。
見周樂婵一副沒聽進去,百般無賴的樣子,趙成剛不得不再次強調說:“樂婵,你不要再去招惹顧望西了,他你也惹不起,叔叔和你爸爸對上他,加起來也得躲着走。你爸爸和我,還指望着顧望西和我們合作,讓我們分一杯羹呢,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财神爺。”
周樂婵撇撇嘴,說道:“好,我知道了。對不起,趙叔叔我差點又給你惹出麻煩來了,爸爸是叫我來□□你做生意的。”
周樂婵年紀雖小,但做起生意來有幾下子,十幾歲就開始幫家裡打理東南亞的橡膠生意,要不然趙成剛也不會這麼喜愛她,對她多翻容忍。
趙成剛笑了笑,說:“誰叫我認了位喜歡男人皮相的美麗小姐做幹女兒呢。”
評彈拉到一半,黃總有事想要先行離開,他想到前不久和顧望西提及的事,忍不住在離開之前,起身走到顧望西身旁去,和他再談一談。
顧望西看着黃總,問道:“黃總,有事?”
黃總說道:“顧總,我之前提到,我們公司向顧氏地産注入資金,一起合作的事,你覺得如何?”
顧望西笑笑,說道:“黃總,我還是那一句答複,我要考慮考慮。”
行不行給個準話啊!吊着人玩?!考慮、考慮,都考慮這麼久了,還沒考慮完?!
黃總心裡暴躁想着,他也想沖着顧望西說些暴躁的話,但一眼看到顧望西那張城府深深的臉,他将脾氣不好的話打碎了往肚子裡咽。
黃總擠出了笑來,說道:“顧總,我知道顧氏地産再有能耐,也不能不顧自身的承受能力,大包大攬将利潤高的項目全部吞下來。據我所知,你公司的資金流已經不足了吧。我不僅提供資金給你,還将手裡的幾支工程隊加入到顧氏地産來。這樣以來,顧總你又有資金,又多了人手,漕河泾的那塊地還不是顧總的?”
顧望西面色始終如一,他笑着再次說道:“黃總,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能獨斷專行,我得回去跟各位股東開會讨論一下。”
黃總想不明白,顧氏地産上海的攤子才剛剛支起來,顧望西就舍得向下屬大發公司股份。股份代表着對公司的掌控權,為什麼要讓出去,自己全部拿着不好嗎?手下幹得好,給錢不就行了。
顧望西不肯當場給個準話,黃總也毫無辦法,他隻得笑笑,向顧望西告辭離開。
顧望西等到深夜一點多鐘,才和剩下的人一起離開飯店。
衆人的車子和司機都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白日人來人往,人潮湧動的豫園,安靜得能聽到飛蛾撲翅聲。
顧望西站在飯店門前,看着寬闊空無一車的街道,多年生活在燈紅酒綠、徹夜不熄都市的他有些許的茫然。
不止黃總,其他的幾位老總上車之前,也都走過來,問顧望西關于席間提過的合作,他有了想法嗎?
顧望西一視同仁地給他們和黃總一樣的答複,都說要回去開會讨論。
幾位老總隻能不甘心地走了。
趙成剛和周樂婵過來和顧望西告别,周樂婵一看到顧望西那張俊美無俦的臉,便把趙成剛的警告給忘了,誰叫她喜歡好看的男人呢。
周樂婵眼巴巴地問道:“顧總在上海哪裡落腳,看看我們通不通道?要是同路的話,不如一起走,讓顧總的司機先回家。”
趙成剛狠狠地瞪了周樂婵一眼,早就知道他一個人過來打招呼告别了,他就知道周樂婵控制不住,又犯自己的小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