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裡混進了小老鼠。
紫色路标的終點,深處,湯姆裡德爾擡起了頭。
他坐在高背椅上撐起下巴,敏銳地發現了結界的異動。
“嘶嘶。”
那是命令意味的蛇語。他腳底下遊蕩的幾條蛇迅速開始行動起來,去解決這個不明身份的闖入者。
那麼,來者是誰呢?
來者是瑟蘭。
白發女巫原封不動地帶着幾條蛇,站在了年輕黑魔王的面前。
蛇沒有攻擊她。
也或許是某種直覺以及作為魔王的驕傲,伏地魔沒有第一時間就殺掉這個沒有禮貌的小巫師——
紅眼睛對灰眼睛。
瑟蘭上下研究了一下這個年輕黑魔王。
說實話,他長的非常不錯,估計目前還沒開始研究什麼慘無人道的魔法實驗,把自己搞成不人不鬼的樣子。
歲月将他英俊的臉龐雕刻,黑色的發絲分成兩邊落在額前,那雙猩紅色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湯姆裡德爾在被觀察的同時,也在觀察着這個女巫。
白發女巫看上去年紀不大,有着一雙很罕見的灰眼睛,眼睫毛很長,五官柔和。但她眉宇間的神色尤為冷漠,看人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具屍體。
有一瞬間,伏地魔意識到為什麼蛇沒有攻擊她——某種程度上她和自己很像。
“你會蛇語。”
他笃定地說。
“你是岡特家族的後代。”白發女巫也緩緩開口,她沒有否認自己會說蛇語,“不過,你好像并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的子嗣。”
她在面前這個黑魔王的身上看見了奧古米斯的蹤迹,那有關于他們在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室下的地牢裡,互相下的一個血液咒語。
她,塞巴斯蒂安,奧古米斯,三個人,一個誓言,一個魔咒,一滴血。
三個少年手拉着手,那個象征着血盟的項鍊逐漸構建成型,秘銀中包裹着三個人緊密相融的血液,流動時宛如一顆鮮紅的淚。
那個項鍊最後遺失在了時光的長河裡,要想找到它并不容易。
這個咒語融入到他們的骨血裡,這使他們能夠感受到彼此之間的聯系。而此時此刻,瑟蘭看見了那些咒語的影子,但是很微弱,僅僅給她帶來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熟悉感。
無巧不成書。
湯姆-裡德爾也感覺到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他動了動魔杖,嘗試去念動咒語,卻發現魔杖好像失去了作用,他無法傷害面前這個女巫。
紅色蛇瞳裡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
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單槍匹馬來到自己的領地、無法進行攻擊的魔杖……
湯姆-裡德爾不允許自己的身邊會出現這種人,因為他們往往是一個隐患。
自己殺不了,那就叫自己的部下來殺。
他陰沉着臉開始呼喚這次出去破壞對角巷的部下們,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那邊出事了。
“被你偷走筆記的人。你不應該問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我和你前輩留下的血盟可并不能讓我直接找到你——”
瑟蘭輕笑起來,笑意卻根本沒有蔓延到眼底。
“他們都死了。”
幾乎是一種傲慢的語氣,瑟蘭做出了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