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瑟蘭的身影消失在緊閉的禮堂大門後,她似乎去上課了,但是事實上沒有任何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知道她去了哪裡,圖書館也很少見到她的身影。
他們也不敢去問,因為連教授好像都不太管這個女巫。
神出鬼沒的白色幽靈。
格蘭芬多低年級的學生們給她起了個這樣的外号,不過現在原主還并不知情。
此刻的瑟蘭爬了半天大理石樓梯,在巴拿巴與巨怪的畫前輕車熟路念了個小咒語,回到了獨屬于她自己的有求必應屋裡。
在她的心念下,有求必應屋自行調整着構造布局,逐漸變成了一開始她記憶中的樣子,隻不過白鮮和咬人甘藍等神奇植物都沒有了,整個有求必應屋籠罩在月光下,呈現出一種幽靜的藍。
她慢悠悠走入内室,那裡放了一個巨大的鷹頭馬翼獸雕像,在一旁還有舒适的沙發和軟椅。
“清理一新。”
她念動咒語,清掃掉百年來的灰塵,确保沙發的幹淨後,瑟蘭整個人倒了下去。
她有點困了。
這其實很不正常。因為在瑟蘭的霍格沃茨過去式中她晚上很少入睡,要麼在找隐形獸雕像,要麼就在探索實戰指南的奧秘。
那些夜晚和白天都被排滿了要幹的事。
瑟蘭有一搭沒一搭地想着,她和格林德沃聊完天後鮮少地感到了疲憊,以及困意。
拉文克勞的寝室?說實話一個阿拉霍洞開可以讓所有會這個魔咒的巫師闖入,因此瑟蘭沒有選擇回到那裡,而是決定來到了有求必應室,這個陪伴她最多時光的密室。
我的鳳凰…鷹頭馬翼獸……還有夜骐……還有沒來得及取材的魔法生物………
迪克遵守了他們的約定,這些神奇動物們已經被放歸了野外,三個容納神奇動物的場地已然廢棄。
她思緒亂飛着,決定在睡一覺以後去禁林一趟,把它們重新塞進有求必應室裡。
眼皮越來越重,白發女巫蜷縮在深藍色的沙發上,逐漸陷入了睡夢,長袍象征性地當做了薄被,将她籠罩。
她白色的長發像雲霧一樣鋪蓋在沙發的棉絨上,此刻,瑟蘭身上那種銳氣消失了,剩下的是若有若無的一絲脆弱和稚嫩。
——就好像一個無辜的、沒有經曆過戰争和勾心鬥角的女巫一樣。
可是事實上,她早就在一百多年前殺死了衆多當時因為妖精叛亂而倒戈的英國巫師,這個數量龐大到駭人的地步,幾乎占了所有英國巫師的六分之一,這還是粗略估計,瑟蘭并沒有仔細算過。
據統計,那簡直就像是一次大清洗,對于火灰蛇黨則是完完全全的一場災難。
有很多密宗和偷獵者都消失在了禁林深處,而這種暴行并沒有被曝光在世人眼前,因為知情人已盡數死在了阿瓦達索命的綠光下。
瑟蘭的索命咒與普通黑巫師的索命咒并不一樣。
一般來說不可饒恕咒是不帶詛咒和标記的,但是古代魔法讓她的普通攻擊和除了阿瓦達以外的不可饒恕咒擁有了标記的能力,同時賦予了阿瓦達追蹤标記的恐怖連鎖效果。